就在此时,齐玉轩视野一角忽然有火光闪现。他扭头看去,只见方晚晴手捻一只精巧的纸鹤,不知为何,那纸鹤忽地自己烧了起来,在少女莹白的指尖开成小小一朵火花。
齐玉轩不解道:“晚晴,这是?”
“没什么。”
方晚晴抬起头嫣然一笑,娇美面靥如花一般舒展,“来此之前,我与一位‘朋友’有个约定,托她帮我办一件事情。如今看来,约好的事应当办成了。”
齐玉轩见她欢喜,便也报以个温柔的笑:“既然晚晴开心,那一定是好事。”
“嗯,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方晚晴美目流转,顾盼生姿,“玉轩,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如此一来,我心里便踏实了。”
……
此时此刻,九华宗。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天权峰上,怀古真人不知自己风评被害,正在黑着一张老脸大发牢骚,“姜若水这小儿,狂妄自大,谎话连篇,朽木不可雕也!我不过让她行晚辈礼,她竟如此——”
“师叔息怒。”
靖海真人仍是板着一张波澜不惊的冷脸,嗓音清寒如幽谷玄冰,“她跟随在昙华真人身边,耳濡目……”
说到这里,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边的《习语释义》,改口道,“近墨者黑,自然便学会了这副狂妄脾气。”
这一场试炼下来,舒凫展现出的剑修资质不在齐玉轩之下,若论心志和胆识,甚至犹有过之。靖海真人纵有千般不愿,也不得不承认她确有几分本事。
这样的好苗子却早早被江雪声预定,还染上了他那种脾气,靖海真人只觉得抑郁难平,忍不住跟着吃了一个柠檬。
怀古真人余怒未消,气咻咻地吹着胡子:“我那不是误会吗?还不是方家小姑娘拈酸吃醋,在我面前夸大其词,说什么‘她对齐公子百般纠缠,齐公子顾念往昔情分,一向护着她’……”
“如此说来。”
靖海真人眉心微蹙,若有所思,“若是方家不曾带方晚晴来拜见您,您不曾听她说那些话,便不会让姜若水入紫玉壶?”
“那还用说!”
怀古真人两眼一瞪,两道眉毛高高飞起,“练气修士入紫玉壶,难道我不知其中危险?还不是想着齐家小儿剑术高超,总会护着她,不至于让她出事,又可以替你试试那小子的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