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秋宫中宫人闻言对阴丽华更为不齿。
这是哪里不对劲!!!
阴丽华闻言剧震,看向邓禹:‘不对,一定是我听错了,邓禹是我南地之人,是阴识知交好友。他怎么会说出那番话来?’
葵女勾起一记冷笑,复又揉红了双眼,方转过身来:“娘娘有言,今日长秋宫内之事不得外传,不得有损夫人声名,请夫人速速带着八子离去。宫务之事还望夫人多多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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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送走了不相干的人。邓禹和耿纯却是再也忍不住:“我等能否拜见娘娘?”
葵女让了一步:“请二位大人随我来。”
郭圣通卧室之中,早已竖起一架屏风挡住了那卧榻。只隐隐约约能看出卧榻上有一人仰卧。
葵女对两人示意,便走到了卧榻之后。阿雨阿雪两个便自卧榻后出来。神情悲伤。
邓禹同耿纯见二婢女如此表情,心头便是一个激灵。
此时便听屏风之后葵女细声唤了数声:“娘娘醒来,二位大人已来了。”
随着她叫唤声越多,屏风外之人心便越发的沉重。
耿纯面色阴沉,一想到北地的优势便要就此折损,便恨得咬牙切词。而邓禹心情却更复杂。郭圣通啊……那个,在旬邑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女子,竟要折在这宫闱之争中吗?她不弱于任何男子,却生生折在了无知宫妇之手……
“哦。”
屏风之后传来一声有些沙哑的应允。
废话,能不沙哑吗?她郭圣通为了演好这场戏已然半日不曾沾水,唇都干裂了。又那么久不说话躺着装哑巴,声音还能圆润清脆那才是见鬼了好么!
“娘娘,我同邓大人来了。”
耿纯听到她的声音忙对着屏风做了个揖。
而邓禹却像是傻了似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牢牢盯着那画着凤凰的屏风。
“劳军之事,还有望两位大人了,”
郭圣通顿了一下,“莫要因我误了大事。军士们还等着呢。”
“都何时了?你心头还念着这个?!”
邓禹突然发声道,“你当真以为自己很是厉害?什么事都要操心?什么事都想插一脚?!”
耿纯等人闻言大骇。
“仲华老弟,”
耿纯咂舌道,“你还不快给娘娘赔罪!”
邓禹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呵斥皇后娘娘不对?
“赔罪?”
邓禹冷笑一声,“为何要赔罪?一介妇人,怀有身孕却不思照料自己,反倒东想西想,整天有的没的。她自己尚且不爱惜自己,旁人又为何要……”
“仲华老弟!”
耿纯急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别说了,别说了。你失态了!”
邓禹这才幡然醒悟:刚刚,他到底都说了些什么?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竟是他说的?
屏风之后的郭圣通也是诧异无比。少顷,她方道:“我,多谢邓大人关心了。”
“哼!”
邓禹一甩袖袍,“我可不是关心你!陛下走时,将这雒阳城的安危同娘娘的安危都交给了我邓禹!”
他说罢,心头豁然大悟:原是这般,怪不得他方才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