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相亲?”
吴霜有些懵:“你要相亲?”
“嗯。”
程池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老头子成天都在琢磨我的个人问题,找个男朋友,好叫他安心些。”
“可是…”
吴霜脸色有些难看,犹疑了半晌,终于问道:“只是因为你的爸爸,所以才去相亲的对吗?”
吴霜的反应让程池有些不知该怎么反应,不过她一直都是这样,程池也习惯了,很无所谓地说道:“其实也不是,算算,从许刃把我甩了到现在,都单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应该要找个男朋友再好好地谈场恋爱,再晃晃就三十了,像我这么颜狗的怪阿姨,那时候可就只能包养小鲜肉了。”
“那你放下许刃了?”
吴霜连忙问。
放下了吗?
应该要放下了。
程池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吴霜松了口气。
“对了,你说有事跟我说。”
程池拍了拍吴霜的肩膀:“不需要请我吃饭再讲,现在也可以说嘛。”
吴霜的脸突然红了红,眼神有些闪烁,踟蹰地说:“那个…其实没什么事,没事的。”
程池眉心皱了皱,显然是不信她,不过吴霜素来便是这样,思虑得多,既然她不想说,程池便不再追问,恰逢上课铃声响起来,她拿了课本,便转身出了办公室。
留了吴霜一个人,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很是纠结,那件事并不好启齿,说到底,是她对不起许刃,对不起程池,如果说出来的话,以程池的性格,肯定不会原谅她,两个人现在共事,总不好把关系闹得太僵,再说,她都已经要去相亲了,显然是已经放下了许刃,这时候再旧事重提,就没有意义了。
念及至此,吴霜松了一口气,决定把这件事给咽下去,不想了,让它烂在肚子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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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州到底有多小,去了相亲程池就知道了,太他妈小了!
整个上流圈子,来来去去,就那一兜子人,真的有点尴尬。
那个在程正年口中特别优秀的穿得很是人模狗样的相亲对象,名叫陆行商。
程池出远门上大学第一天,就跟这家伙上下铺,他还问她要微信来着。
见来人竟是程池,陆行商也有些懵。
他想了小半晌,才非常不确信地叫出她的名字:“程池?”
“是我。”
程池非常不客气地直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在维也纳开过演奏会,年轻有为又英俊潇洒的青年音乐家,陆行商?”
陆行商笑了,露出他招牌的俩小酒窝,他说:“满腹诗书与才华,心地善良又有爱心的中文系高材生,程池。”
程池倒是毫不客气地收下陆家长辈的称赞,毫不脸红地说:“正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