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绪,乔琴想到了另一件事,便抬头问了谢清炤一句:“师叔是不是要去魔域接回齐师妹?”
她说这话时留了个心眼,担心刺激到谢清炤,所以特意用接而不是找。
谢清炤点了点头,平静道:“等明日将阁内诸事安排妥当我便出发。”
对此乔琴并不意外,在原着中谢清炤也是在这两日离开了小周峰,去魔域找回他放在心中的徒弟。而原主则是一边暗自神伤,一边偷偷跟着谢清炤一同离开了小周峰,本想暗中照顾一下从未离开过宗门的谢清炤,却不成想她完全跟不上谢清炤前行的速度,无论怎么努力,最后还是将人跟丢了。
也是在那次跟丢谢清炤的过程中,原主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结识了古意教的掌门。
那掌门见原主一身邪骨很是赏识她,起了收她为徒的念头,而原主虽身在宗门,但对正邪之事并不看重,所以一来二去,两人相处倒也愉快,为了日后的入教打好了稳定的基础。
谢清炤见她问完不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心思缜密的人很快反应过来,“怎么了?是有何不妥,还是……”
他说到这观察着乔琴的神se,“你要与我同去?”
乔琴听到这话回过神,摇了摇头,隐下心中念头在谢清炤面前不敢马虎,“我是听说师叔要去魔域担心师叔……与齐师妹。魔域凶险,我身手不好,跟着师叔去怕会成为师叔的累赘,所以还是在小周峰等师叔好了。”
谢清炤听她如此说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道:“无碍,你若不愿去便守在小周峰,我走之后小周峰就交给你了。”
乔琴故意忽略了那句你不愿去,她在心中感叹着谢清炤果然是玲珑心,她这点小心思在谢清炤的面前不够看,敷衍的谎言说完只会被识破。但好在谢清炤不计较她这些小心思,对此乔琴也就装作不知道。
谢清炤要离去,乔琴帮着谢清炤收拾好行李,夜间从观水阁回到她的住所,推门一看瞧见春回几人正坐在院中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而谈起原因,则是因为门内的二师妹最近修炼突破下元,修为大增,为本已落败的师门增添了不少光彩。
乔琴她们几人本想好好庆祝一番,却不成想齐师妹会在昨日消失将她们的计划打乱。此时庆祝不合时宜,所以最后几人只得避开谢清炤,在院中温上几壶酒,偷偷喝上两杯。
见乔琴回来,春回几人叽叽喳喳的立刻凑了过去,大师姐长大师姐短的开始给乔琴灌酒。出事喜庆,向来稳重的乔琴也就由着她们,酒过三巡,几人都醉了,平日向来端着姿态的nv孩们此刻十分随意的靠在各处,像是几只懒洋洋的猫。
三师妹拎着酒壶盯着乔琴的脸,看着看着忽然说了一句:“小师叔人中龙凤,乃天下数一数二的好儿郎,为何偏偏宠ai那齐nv,还宠的还没了分寸?”
她说到这里心气不平,“那齐nv除了一张脸还有那点可取?”
春回听到这迷迷糊糊的搭了一句:“我的傻姐姐,对男人来说脸就是最可取的,若是大师姐也与那齐nv一样貌美,凭大师姐在小师叔身边伺候的年头,这事还有那齐nv什么事!”
乔琴一听这话当时就酒醒了,不赞同的皱起了眉。若是打趣她不如nv主美她不会放在心上,但她们说着说着全然将谢清炤归到好se之人的位置这可就不对了。谢清炤向来清高矜持,bnv主美的谢清炤见过不少,可唯一能让他心动的却只有一个nv主,谢清炤对nv主的感情哪有她们说的那么肤浅,而且她们这些年在宗门全靠谢清炤照顾,受人不少恩惠,此时在这里议论谢清炤极为不妥,也不应该。
这群小丫头醉酒之后居然什么都敢说!
她刚想拿出大师姐的姿态教训一下这群乱说话的师妹,却在皱眉斥责的时候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谢清炤,当时心里一惊,身t僵y的如同痴傻了一般。
谢清炤静静地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什么东西,身影一半在暗处,一边披着月光,修长挺拔的身姿如同林中翠竹,存了几分坚韧清高的味道。
他也不知来了多久,话又听了多少,平日从不来这处的人今夜不知是怎么了,竟是来的这般突然。
乔琴心中发慌,她们今夜的行为真是很不妥当,虽与她们那nv主没什么感情,但在这个时期其实她们不该喝酒庆祝修为,更不该去嚼谢清炤的舌根。
不知感恩。
口无遮拦。
脑海中几个字交替出现。
乔琴急了,收拾师妹的事排在之后,她眼看着谢清炤转身要走,担心谢清炤心寒的她急忙喊了一声:“师叔。”
然后人急匆匆地追上去,平日里素来沉稳的人极为罕见的露出了慌乱的一面,甚至在心乱的g扰下没有注意到脚下的门槛,在踏出门前被绊了一下。
乔琴叫了一声往前扑去,看着要与地面亲热接近,心中念叨着怕是要破相的她刚刚闭上了眼睛,就感受到腰间多了一条手臂,她被谢清炤拦腰抱住,虽是因为这一动作没有摔倒在地,但却撞进了谢清炤的怀里。
乔琴左侧的身t撞到了谢清炤,傲人的浑圆紧贴在谢清炤的身上,微微有些疼。而因此时的动作,她左侧的x与另一侧不同,一边正常,一边位置往上移了一些,y是挤出了一半的浑圆,在配上她眼中含泪,面带桃粉的样子,看上去像是正在被谢清炤轻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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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态的模样今日已经出现两次。
乔琴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连忙从谢清炤的怀中离去,一边因刚才的冒失而烦躁,一边担心谢清炤会不听她解释拂袖离去,所以只得壮着胆子伸出手拽住了谢清炤的衣袖,难得拉下脸柔声说了一句:“师叔先别走。”
她这话隐隐存了几分娇羞,几分做错事的心虚,听上去可怜兮兮的,让人不好过多责骂。
但其实说出这话的乔琴并没想太多,她不是想要用撒娇弱势的口吻让谢清炤将今夜的事掀过不提,只是怕谢清炤心中难受不快,所以在心里琢磨了半天,开口说了实话:“今日的事是我们不对,但门内许久没有传来这样的好消息,我们难免……有几分激动。想必师叔也知道,自师父去了后九y殿便落败了,无论是名声还是地位都已不复当年。本来这支撑门派的重任理应是我这个大师姐来做,可我偏偏不争气,所以只能让几位小师妹受累。”
“现今师妹突破了下元,这境地对于师叔来说虽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可是振兴九y殿的好消息。不过我也知道,就算我们因此高兴,此时庆祝也是我们没有顾念同宗情谊,师叔恼是正常。而且刚才师妹所言确实是放肆冒犯了师叔,但究其原因,只是因师叔对我们这些个无依无靠的师侄极好,使得我们心生敬ai,不自觉将师叔敬为世上最为亲近的人。如此一来,几位小师妹见师叔对齐师妹好,难免会产生至亲之人被人抢走的落寞感,因此头脑不清说出了那等难听的话……”
她没有撒谎掩饰,但却私心将春回等人吃醋的原因稍稍美化了一些,没有直白的对谢清炤说是因他长得美,几位小师妹芳心暗许,因此吃了那nv主的醋,才有了那几句酸话。虽然乔琴也知道,聪慧如谢清炤,她的这点小心思根本瞒不了他,所以她的话虽是说了,但拆不拆穿全看谢清炤愿不愿意全了她们的颜面。
谢清炤静静听完了乔琴的话,如玉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这么多年来无论什么情况,在乔琴说话时谢清炤都很少会打断她,他每次都是等着乔琴说完了才会开口。
“你也觉得我是个重se之人吗?”
他如此问了一句。
乔琴一愣,“乔琴了解师叔如师叔了解乔琴,乔琴怎会这般想师叔。”
谢清炤听她如此说倒是没有露出什么感动的神se,只是平静道:“你了解我也许是真,可我了解的你也许是假。”
他若有所指,点出了什么却又不明说。
乔琴听他这般说垂下眼帘,其实如谢清炤所说,乔琴这么多年都喜欢用完美的伪装来面对谢清炤,做好原着中“乔琴”
应做的一切,却从不与谢清炤交心。
当然,乔琴本身也不觉得她需要跟一个眼中无她的人交心,毕竟对面的谢清炤如此出se俊美,乔琴怕深交最后伤的会是自己,那就不太妙了。
她是个聪明理智的nv人,从来都不喜欢为了任何事难为自己,所以在面对谢清炤时,该有的敬ai乔琴会给,会一点也不吝啬的给,但除此之外,多余的情绪乔琴不会给谢清炤,这也就导致谢清炤认为她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