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宫女身上的香粉”
徐讷讷拧着眉头细思,“还是因为红糖水的味道难道是因为我身上的血腥味要不然你出去吹吹风”
“与你无关。”
卫湛坐在床边,顺势隔着被子抱住她,“我与你说过的,我从前厌恶女人,这并非虚言。只是没有想到到了如今,症状还是像小时候那般严重。”
徐讷讷呆了片刻,闷闷道“那还不是因为我我就是离你最近的女人了。”
先前卫湛说过,但她没放到心上,毕竟她就是女人,看卫湛也没露出什么异状,没想到今日他都到干呕的程度了。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退出,往床里侧挪了点距离,整个人了无生机道“你快离远一些,要是还想干呕就让人煮点茶水,会好点。”
看她整个人都背过了身,卫湛怀里一空,赶紧踢了靴子上床抱住,连声哄道“真与你无关。方才就是那宫女身上的味儿熏到我了,我不太舒服而已,乖啊,你转过来,我给你暖暖。”
徐讷讷不相信,半转过身看他,现他面上确实没有勉强之色,甚至有几分跃跃欲试。
“肚子是不是不舒服汤婆子不好,我的手掌挺热的。”
卫湛已经掀开了半边被角,顺利滑入被窝,将她腹部位置的汤婆子给换到了身侧,手掌贴了上去,还轻轻揉了揉,“我专门问过那老大夫的,揉揉就不痛了。”
“你真不厌恶我为什么啊我也是女人啊。”
徐讷讷对他的说辞半信半疑,“难道在你眼中我不是女人”
卫湛轻笑,手掌下是隔着衣裳的软软的肚皮,他揉了两把,贴在她耳边道“是呀,世上这么多人,我最喜欢你。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解惑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让我眼睛里就只看得见你一个人。”
徐讷讷被他哄得嘴角勾起,都忘了问那宫女的事,过了会儿才想起来“让她就那么跪在殿外会不会不太好毕竟这是周王宫。”
卫湛冷嗤“不过是一个人心不足的宫女罢了,她该庆幸这是周王宫。”
他还是数年如一日地厌恶这种女人,只要有这种意向的,他就止不住的恶心。
徐讷讷向他确定“你真的不厌恶我的靠近,对吧”
卫湛自然点头道“你再靠近一点。”
徐讷讷抿了唇笑,翻了个身过来,撑起上半身,低头在卫湛唇角轻轻亲了一下,然后迅埋进被子,只露出弯弯的眼睛“呐,够近吗”
“不够。”
卫湛凑近,呼吸洒在她眼皮上,她下意识快地眨了眨,乌黑似鸦羽的睫毛闪出一片残影。
卫湛轻而易举地拽开被子,将人整个拖进自己怀里,结结实实地抱住,低头就寻着她的唇,准确地贴上去,轻声呓语“还不够近,要再近一点。”
然后徐讷讷就感觉自己像是煮熟了的虾,又被架在火上炙烤,烤得从里往外冒着烟,偏偏小腹处还有坠痛,疼得她轻轻倒抽凉气。
卫湛一只手还贴在她腹部,赶紧小心地替她揉肚子,一想到她此刻正在腹痛,他就忍不住心疼,女子怎就这般遭罪
“这么疼”
他皱眉回想,以往母亲月事来的时候,他父亲是如何做的想了片刻之后,他安抚地拍拍她的背,小声哄道“乖啊,不疼了。”
徐讷讷眼睛里还雾蒙蒙的,用自己额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下巴。
过了会儿,她定定地看了卫湛一眼,伸手抱住他的腰,故意用自己略显冰凉的脚背去碰他的脚,他这个人就跟一个移动火炉一样,在哪里都像是在冒着火,此刻静静抱了一会儿,她就抱出了睡意,慢慢闭上了眼睛。
贴的这般近,卫湛能感受到她胸腔里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缓慢跳动,昭示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他满足地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一下,他点的那点朱砂已经被她洗去,只留了一点淡淡的红印子。他就亲在那红印上,低声道“快睡吧。”
等被窝里暖融融的,徐讷讷也已经睡熟过去,卫湛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下了床,将被子掖好才出门。
秋水殿外,绿衣宫女还跪在地上,见他出门,那宫女身子一缩,不敢说话。卫湛却走近,问了一句“身上的是什么香”
宫女再不敢乱起心思,战战兢兢答道“是、是扶芽花香。”
扶芽花是南边卫国独有的花,在周国种不活,但这种花制成香粉以后有一种馥郁的甜香,很受女子欢迎。她猜测卫世子或许会喜欢这种家乡才有的香味,便专门托人买了盒香粉,今日才寻着机会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