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惧怕杀戮,有很多东西都不懂。
裴闻炀教一点他就明白一点。
原来那个阿猫阿狗都不会去的墙角也是不能待的,会被裴闻炀警告不许再那样。
原来裴闻炀永远都会是指挥官。
那么他手里的子弹,总有一颗留给星楠。
喜欢和爱对星楠来说都太遥远,那为什么命定之番的那份深陷只属于自已呢,他总是忍不住会去看裴闻炀。
听到他的消息就要下意识去听,看见拿着抢的人也要忍不住去想到裴闻炀,为什么前一秒还在那糖果哄他的人,分离出那么强烈的气息保护他的人,要告诉他,五百万可以买一栋房子呢。
是在划清界限。
星楠余光看向地上,角落里是自已的包包。
星楠放开裴闻炀蹲下去翻自已的包。
里面的蛋糕已经被压碎了,用塑料盒子包着边缘全是奶油和蛋糕胚。
三明治也因为高温变质了。
有什么东西好像坏掉了。
碎掉的蛋糕怎么也拼不好。
星楠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试图拼好那个蛋糕。
很多东西没有那么珍贵。
除非不能拥有第二个。
星楠试了一会儿看向裴闻炀。
“只要一个吗?”
“什么时候想要都可以。”
“都给你买好不好?”
“以后也给你买。”
怎么可能呢,裴闻炀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可能在邮轮上的那两天才是梦吧。
星楠双手捧着蛋糕,里面的一半桃子已经烂了。
他打开蛋糕用叉子吃了起来。
刚喂进嘴里一口,第二口的时候被裴闻炀抓住了手,“别吃了。”
“已经坏掉了。”
裴闻炀试图去拿星楠手里的蛋糕。
手刚碰上去就被星楠推开了。
“没有坏。”
“我等会儿就会走的。”
星楠继续将蛋糕喂进嘴里,一口一口往嘴里塞。
冷风中星楠的身影略显单薄,像一只找不到栖息地的鸟儿,无神无欲,任由悲欢砸向自已,不挣扎,只承受。
裴闻炀真的走了。
星楠的眼泪滴落进蛋糕里。
为什么不一直对他那么冷淡呢。
非要他有那么多好的回忆,在想起来的时候苦涩成倍数侵袭。
没有人能承受的住。
裴闻炀好的时候太好了,带着气息的手链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