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着急。”
我强忍住笑,回过头,相当形式主义的冲着后头那辆有点气势汹汹的蓝色卡车大声来了句,“催什么催?!‘皇冠’也是你催的?!”
“别别别别。”
林强止住我,语气像是告饶,“你一催他,他一顶我我可受不了,‘皇冠’再好也没法儿跟大‘解放’较劲呐。”
“那,解放值钱还是皇冠值钱?”
我问他。
“……我哪儿知道啊。”
他无奈的嘀咕,“你拿我当大百科使唤哪儿行……”
“大百科里有汽车价格嘛?”
我又问。
“……好像没有吧。”
“那我怎么拿你当大百科使唤?”
“……那就是……我就是……我就那么一说……”
“行了行了你甭说了,你都把自己说沟里去了。”
止住他后头也许还想说的话,我在沉默了片刻后吁了口气,继而淡淡开口,“……强子,回家吧。”
林强那一次,并没有真听我的话。
“还早呢。”
他看了看远处的天,随后提议,“要不,找个僻静地方,我教你开车吧。”
“啊?”
我差点儿笑出来,“你倒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啊。”
“啊,这不正好是个机会嘛。”
林强说着,继而追问,“学吗?”
我只犹豫了几秒钟。
“学!”
我说。
车子最终停下来的地方,距离现在的西南四环不远,也距离嚼子的父母拆迁搬来的那个小区不到十分钟车程。当初,那儿还是一片陈旧的铁路职工宿舍楼,和大片待开发的空地。我那时还在咋舌为什么嚼子家愿意搬到这种地方来,却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地方在十几年之后会变得热闹繁华起来,那时候,我只顾看着眼前的一片“荒凉”
。
和林强交换了位置,我坐在驾驶座上。
“这是油表,这是车速表。”
他指着方向盘四周的各种物件,很认真的开口,“转向灯、里程表、雾灯,下头,刹车、油门儿……”
“你等会儿你等会儿,我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