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经过审问便拿到了李朝余的供词,他对自己是谢清平的指使这点供认不讳。
事情进行得如此顺利,谢清晏有些飘飘然。
她指间捏着李朝余的供词,上面除了他的画押,还有刑部三位堂官的印,只差幸世邈的相印便可上呈天子。
两人隔了一张青玉案端坐着,幸世邈正在处理公文,一副专注至极的模样,看也不看她。
他似乎并不为她的胜利喜悦,甚至漠然。
谢清晏认为自己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她第一次独立办事就有般成效,幸世邈却不夸她。
她有些难过,像极了小孩等不到长辈的夸奖。
“你也不夸夸我。。。我只用了七天诶。。。”
她嘟囔道。
面前的男人对她的抱怨置若未闻,甚至都不抬眼看她。
谢清晏讨厌被他忽视,又嘟囔了几句,然后径自把手伸向他手边的相印。
“啪!”
象牙笔杆落在她的手背,力道不轻,带着怒意的重。
“干嘛!”
她捂着红的手背,更委屈了“你打我干嘛?把你的相印盖了我明日好去御前参他。”
幸世邈淡淡道“没用的。”
当初在宗正寺,说要以此事打击谢清平的是他,现在有了成果说没用的也是他。
“为什么没用?”
幸世邈抬眼扫了扫她,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和今日的小聪明,道“此事只可作离间诛心之用,这点子把柄还打不了谢清平的七寸。”
这无异于泼冷水。
谢清晏本来像极了斗胜的小鸡,闻言后挺得直直的脊梁便塌了几分。
幸世邈的判断,从来就不会出错。
沉默许久后,谢清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般,问“幸世邈,这件事我查的这么容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