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幸世邈面前,谢清晏一直觉得自己宛若砧板上的鱼,只能无力地等待被他开膛破肚,露出五脏六腑,在他锐利的目光下,从血肉被探究到灵魂。
幸世邈脚下的力道极重,十指连心,那股疼痛从被踩住的右手蔓延全身。
“疼。。。”
她眼角涌出几滴泪,呼疼的声音似哀求又似撒娇。
每每如此,幸世邈总是会心软几分,轻些力道。
可这次并没有。
哪怕是昨日幸世邈知道她弹劾背叛他时,都没有这么令人恐惧的怒意。
幸世邈蹲下身与谢清晏齐平,脚下的动作力道却都未变。
谢清晏头皮一疼,丝被幸世邈拽着,她被迫仰头,直直地与他对视。
他声音极温柔,却笑得阴恻恻的“殿下,臣想了想,您还是少一条腿更好些。”
谢清晏怔怔地望着他,许久才明白他是何意。
他要断了她的腿。。。疯子。。。
她再顾不上右手的疼痛,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儿,一下便推开了幸世邈。
她听到丝断裂的声音,但她顾及不了,出于求生的本能,谢清晏起身疯了似地往外跑。
救救她。。。
谁来救救她。。。
她的脚步不再踉跄,在一脚踏出祠堂准备高呼救命时,她的整个人随着头被拽住一起往后倒去。
谢清晏重重地摔在冰冷的石砖上,她甚至听到了自己骨头与石砖相碰撞的声音,悠长的轰鸣声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在她身体中不断回荡。
好疼。。。
谢清晏疼得蜷起来,口中声音微弱地呼着“救救我。。。”
方才碾过她手的脚又踩上了她白嫩的小脸,鞋底的玉极冰凉,她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头上传来幸世邈的调笑声。
“殿下真是提醒了臣。。。哪怕您从世上消失了,臣把您豢养起来,还得小心您想逃跑。。。”
他的话语像是瘆人的毒蛇,爬满了谢清晏的全身。。。她说不出话,只能无声地颤抖着流泪。
踩在脸上的脚被拿开,可立马又是一只冰凉的手死死地掐住她的细颈,掐得极紧,谢清晏几乎要喘不过气。
在窒息中,全身的感官格外敏感。
一只冰凉的手钻进她的长衫,在她的右腿与左腿上流连摩挲,揉捏把玩,轻掐细捻。
可这不是幸世邈行事时的手法,他此时的做法,更像是在考量断她哪一条腿更好。
“留哪条呢?殿下。。。”
他漫不经心地问,语气像是在讨论一件小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谢清晏恐惧到了极点,不出声音,只能哑哑地哭起来。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幸世邈擒住她细颈的大手上,或许是太灼热,谢清晏觉得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求你。。。求你不。。。要。。。”
她喉咙本就干涩,加上这么一掐,真是疼极了。
幸世邈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回来,他擒着她的命脉,凑到她的耳边,柔声问“别求臣。。。殿下刚刚想逃出去向谁求救呢?求他啊。。。求他来救救您。。。”
狗不听话,他可以耐心地调教。
狗蠢,受人唆使咬主人,他也能容忍。
可狗要是不乖,不仅想跑,还有了异心。。。
幸世邈脸上虚伪的笑意消散,变得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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