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年瑚哥儿才十岁,便是过四年也不过十二,可比贾敬中秀才的二十岁早多了
“瑚哥儿都可以下场了啊,我们珍哥儿,”
贾敬叹气,突然顿住,“咦,夫子是怎么评价我们珍哥儿的”
不是吧贾赦也顿住,看着贾敬的眼神像在看怪物,“敬哥你都不跟珍哥儿的夫子聊聊他的学业吗你都不怕他不务正业吗”
“学习不都是自己学就行了吗有不懂的再问问同窗问问夫子。而且他怎么会不务正业,夫子教着,那么多下人看着呢”
“我呀,我呀,有我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在面前,你居然都不担心一下你儿子的”
贾赦简直想抓住贾敬的领子把他脑子里的水给倒出来,有这种老子,没人管束之后珍哥儿不把宁国府倒过来才怪。
他跟你又不一样,贾敬只摆摆手,“行吧行吧,你去接你儿子,我也去看看我儿子。”
“看就只是看啊,你这么久不管,孩子长歪了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记得跟他好好说,可千万不能轻易动手,他都这么大了,可不是锤一顿就全听你的了。”
贾赦很不放心,抓着他细细叮嘱,力争给他打好预防针,别真气得动手。他这个堂哥虽然一心考功名,手上的功夫可是得了大伯真传的,别把珍哥儿打坏了。
“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
贾敬狐疑,难道珍哥儿真的很不妥,否则贾赦怎么这么担心他动手。
“我没得消息,”
贾赦耸耸肩,“但是就你刚才的想法,我有九成把握,珍哥儿满足不了你的要求。你要体谅自己的儿子”
又看向贾代化道,“大伯,看着点敬哥啊”
贾敬还是不太相信,贾赦已经没时间和他多说了,他和瑚哥儿约好的时间快到了。赶紧叫来下人打水洗了手,贾赦便告辞离开。在洗手的时候,贾赦再次跟贾敬强调,不要打孩子,同样再次嘱咐贾代化在旁看着点。
“恩候没摊上一个好爹妈,自己当爹倒是当得像模像样的。”
贾代化也没心思再吃东西,洗着手感叹。
贾敬愣了一下,好奇地看向贾代化,“爹,什么叫恩候没摊上一个好爹妈”
他知道隔壁贾代善夫妻都更喜欢贾政一些,所以贾赦在他面前骄纵任性点他都是让着的,但他们对贾赦也算不上差吧
贾代化看了看远处,贾赦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他竟然请贾敬帮忙看着荣国府,看来是已经有些现,那也没必要再瞒着贾敬了。
想通之后,贾代化取了帕子擦手,“你知道恩候小时候为什么会被送进宫中抚养吗”
“因为边关战事,将贾赦送进宫中为质”
贾敬说着两府心照不宣的内情,只是真说出口,他自己都不相信了。
那个时候,荣国公父子手中的兵权可并不是最多的,战事也不是最激烈的,全天下只有贾赦一个被送进宫,这为质一说可站不住脚。
“那个时候,朝中太后和辅政大臣争权,边境几个地方开战,你叔祖那边的一批物资出了问题。你叔祖母亲自出马筹措军资,便将恩候送回了史氏院子里。第三天,你叔祖母才得到消息,恩候两天前就开始热。但是直到她得到消息,都没有大夫来看过。”
贾代化的声音轻飘飘,却像锤子砸在贾敬的胸口。贾赦竟然这么可怜的吗他以后是不是要再多让让他
看出贾敬的心思,贾代化又道,“他也没有你想的这么可怜,他给自己找了一个最大的靠山。”
嗯贾敬睁大眼睛,用手指了指天上。
“不然你以为他这些年是怎么过得这么滋润的”
在自己家里还需要找到外面的靠山才能过得滋润,贾敬只觉得贾赦更可怜了。
“总之,隔壁那一家子,你跟恩候交好便是。”
贾代化面色凝重,“现在我们该考虑考虑珍哥儿的事。恩候刚才说的,可不无道理。”
贾赦不提,贾代化一直以为贾敬关注着贾珍的情况。猛一得知贾珍竟然是被放养的,他简直坐立难安。
“爹,您的意思是珍哥儿会学坏”
贾敬怯怯地小声问,见他爹他堂弟都这么着急,忍不住有些心虚。
“有夫子教着、下人看着有什么用,你看看恩候,宫中的夫子教习哪个不是各有各的本事,我们家学的夫子都没资格跟人家比,他现在不也是这个不求上进的样”
贾代化也没想着贾赦当多大的官,只要入了朝能在皇上面前敲敲边鼓就行了,结果他就窝到皇宫里面当侍卫去了。近倒是离皇上近了,但是要他以御前侍卫的身份去谈政事,这说头可就多了去了
“恩候是堂叔要把他往歪路上引啊”
他们两家的情况完全不一样,贾赦是有一个一心想他当纨绔的父亲,所以变成了半个纨绔。而他作为贾珍的父亲,既一心想他上进,又亲自为他做榜样,难道贾珍不应该一心向学吗
“你怎么知道珍哥儿就没有一个堂叔你要知道,你老子分家的时候得罪的人可不少,他们可都有后人在家学里”
“那为什么珍哥儿也要去家学”
贾敬出灵魂质问。
“不是你把他送进去的你来问我看来你也是个坑儿子的货”
“我又不是故意为之,人家可是拿嫡长子给后人铺路呢。”
贾敬小声嘀咕,干嘛拿他跟人家比。
“他脑子有坑你也有知道有问题了还不赶紧去看看珍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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