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道:“听常公公说,皇上得知殿下喜欢花,吩咐花房那边,每日送一束花过来。”
闻言,叶静枫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后宫之中喜欢花的宫妃不在少数,从未听说有这样的赏赐,对她来说惊大于喜。
她道:“帮我梳妆,我要去见许嬷嬷。”
父皇与记忆中相比变化太大了,总觉得不太对劲,这种事不好向旁人打听,许嬷嬷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如许嬷嬷一般有重疾的宫人都会被送出宫,在她的恳求下,父皇将其安置在质子宫差人照料。
两宫距离不短,如非必要,她十天半月才会去一趟,免得招人诟病。
知语与如兰交换了一个眼色,如兰悄然退出内殿去做安排。
质子宫里,两个小太监在许嬷嬷身前服侍,大献殷勤。
丁恒道:“干娘,儿子给您揉揉肩,松松筋骨。”
荣吉紧跟着道:“干娘,儿子给您捶捶腿,活活血。”
葛总管的干儿子太多了,都在想法设法博他青眼,讨好许嬷嬷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个捷径。
许嬷嬷笑着应下。
事情被揭到明面上,也就无需再遮掩,葛舟尧推门而入,将两个干儿子支开,与她说起叶静枫的事,末了,愤愤道:“皇上玩心大,老是捉弄大殿下。”
“年轻人嘛,不妨事,照你这么说,殿下暂时是安全了。”
许嬷嬷眉眼间浮出几许忧色,目光放远:“我现在担心的是,以殿下现在的处境,皇后娘娘给殿下安排的那桩亲事还能不能成,对方还愿意履行吗?”
葛舟尧坚定道:“皇后娘娘深谋远虑,她安排的事一定不会出岔子。”
隔着门,丁恒道:“干爹干娘,常甸传话,那位往这边走了。”
葛舟尧起身,对许嬷嬷道:“我先回去了,你千万别露出破绽。”
葛舟尧一出门就与叶静枫遇上了,他无声地向她见了礼,悄然离去。
叶静枫将自己的困惑告诉许嬷嬷:“父皇的变化太大了,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人都换了,能一样吗?
许嬷嬷已经从葛舟尧那里了解到所有的事,也就不感到意外,说出事前想好的说辞:“人就和外面的树一样,都会成长和改变,殿下是皇上第一个孩子,殿下出生那会儿皇上还年轻,这么多年过去了,肯定有所改变。”
她拍了拍叶静枫的手背:“我们殿下出落得这般可人,谁家有殿下这样的女儿都会捧在手心里,皇上也不例外。”
叶静枫脸皮薄,难为情地嗔道:“嬷嬷就会哄我开心。”
说归说,听了前面那些话,她心里的疑云散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