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闹腾了一阵子,渐渐就感觉到了四肢乏力。
点点的麻意从指尖泛上头顶。
她噤了声,停下动作。
两人一见,乐了,三下五除二地拨掉了她身上的绳子。
一双手直冲浑圆而去。
黎夏生眸光一定,双手按住那双手,奋力下折。
瞬间,两人被她丢在了身下哀叫。
还有一个人。
黎夏生稳住身子,借着刚刚的动作起身。
眼前好像世界颠倒一般,她努力定神,看到外面的桌子上坐了四个人,再一晃眼,却只留下了两个人。
黎夏生喉咙滚了滚,后背浮了层薄汗。
“你们,是谁派来的!”
她声音沙的不行,身上泛起一层绯红。
难以克制地,将缓缓靠近的人替换到了那天夜里,她面前的人。
那人停在她的面前,忽略掉她伺机而动的双手,不紧不慢地拉开她礼服上的拉链。
刚刚的那场战,她已耗费了大半的气力,身上的礼服早已破开。
他动作轻柔,却让她完全反抗不得。
月光被乌云遮住,只剩路旁的灯光明灭,被叫做老大的人专心致志地在路口撸串。
她身子化成了一滩水,跌落在地。
难以克制地,过去的记忆在脑海里复苏。
她眼角泛出泪滴,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求道:“你放过我吧!”
那人手一顿,轻声:“不可能。”
他戴着鸭舌帽,个子高挑,她有一瞬的恍惚,紧接着像打开了记忆的开关。
她难以置信道:“你是送礼服过来的人!”
那人轻笑一声,手上动作不停,已经将她的礼服褪去了大半,露出了旖旎风光。
黎夏生咬牙切齿,可浑身软得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般,只能任由他动,且意识在缓缓消失。
在昏迷之前,那人轻飘飘地又道:“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这么胆小啊。”
…………
意识逐渐清醒,但身上却完全没有知觉,声音好像堵在喉咙里,任黎夏生怎么去喊,却无论如何也不出声音来。
她在颓然的黑暗中挣扎,回到那一夜的难堪欢愉,回到被身上的人死死压制的恐惧害怕。
黎夏生眼角滑泪,浑身无意识地痉挛。
她脸上布了层薄汗,浑身冰凉的如同停尸间的死尸。
他触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让她觉得像被放在架子上煎熬,火灼至极。
周围的人在嗤笑,在怒骂,在哂她恬不知耻,在忿她不择手段。
她急促地喘息着,迫切地想醒过来,可偏偏不如她所愿,黑暗中仿似有千万只触手将她死死钉在泥潭,从脖根漫上鼻尖。
“哗啦……”
耳畔传来一声闷响,刺眼的闪电割裂黑暗,一个声音断断续续传进耳中。
她蜷了蜷手,更感觉被死死束缚住难以逃脱的纠缠。
不过,这种纠缠,是来自于现实之中。
她猛地睁开眼,伴着一声急促的呛咳,腾地起身撞进他的怀中。
顾君复摒着呼吸,将她圈进怀中,呼吸未平:“没事了,你什么事情都没有。”
“一切都好好的。你没遇到任何不顺心的事情。”
她还没平复好心情,大口大口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