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的风气乌烟瘴气的,校园暴力时常发生。
那年他去给毛知秋交作业,刚出行政楼的时候,就在拐角处看见了被围堵的傅嘉亦。
他那时候还没完全长开瘦瘦小小的,蜷缩在墙角,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模样看着像是生病了。
洛河怒火中烧,拳头捏紧,将蓝白相间的校服随手一丢,眼里含着戾气,眉头蹙在一起,模样看起来特别凶。
他打起架来毫无章法,只顾着一拳拳的往人身上砸,“滚,别让老子再看见你们。”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找了上来和洛河单挑,他不是什么神仙,经常有受伤的时候,从浑身青肿一直到后来他出现就有人叫哥的时候,已经整整过去了小半年。
北城开春的时候天气回暖,北城一中的高三来了一个名叫姜晨穗的女孩,听闻是老师亲自挖过来的艺术生。
一双狐狸眼诱惑魅人,总能把一件校服都穿出大牌的意味,脸上经常化着浓妆,标配的大红唇,逃课、打架,成绩倒数。
然而艺术生的文化成绩不好,好似就是在人们眼中再正常不过。
只是见她这副模样,流言四起,说是哪个家里的私生女,亦或者是自己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才获得了来北城一中念书的机会。
她披散着头发,模样懒懒的,教导主任说了两句就随手用一个小皮筋把头发扎起来,然后毫不在意的瞥一眼,“满意了吗?我能继续睡了吗?”
教导主任是个老头,唠唠叨叨的说了她很久,姜晨穗听不下去直接站起身从他面前走了出去。
正巧遇上了下体育课的洛河,他嘴角还泛着红肿,一看就是刚打过架没两天,还没来得及消肿呢!
没意思。
姜晨穗将脑后的皮筋摘了下来,随意的撩了一把,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大红唇微微翘起,带着不屑,“高冷个什么劲,也就这样,姐姐什么男人没见过。”
刚转身走了没两步头发就被人揪住,往后拉,疼的她轻呼出声,转身就给了后面的人一个巴掌。
傅嘉亦那段时间请假回乡下奔丧去了,洛河身边都是一些跟着的小弟,谈不上亲密,只是他们自己喜欢跟。
唇边的伤口被她的指尖划破,带着轻微的疼意,舌)尖一勾就有一阵腥甜的意味。
他冷着眼,手里拽着的头发随意一丢,“说老子什么呢?说大点声,没听清。”
后面的人跟着起哄,“就是就是,说我们洛哥什么呢?说出来让兄弟们都听听啊美女姐姐。”
洛河皱了皱眉头,觉得后面的人有些聒噪。
姜晨穗双手环抱在胸前,轻蔑一笑,眼神明晃晃的看向洛河,“姐姐说你高冷个什么劲呢,弟弟!”
洛河丢下手里的篮球,往地上重重的一砸,粗粝的手掌攀上她细白的脖颈,“我不是不打女人。”
看她一副倔强的样子,加上打了上课铃,手掌狠狠的带着她的脑袋往边上一丢。
她头发是乌黑的颜色,发尾带着卷,扬起来的时候散发着一股玫瑰花香,不重却很好闻。
清风吹过,花香入鼻让洛河有一瞬的失神。
姜晨穗轻轻瞥了他一眼,将胸前的头发往后扬,发丝擦过洛河的鼻尖,“无聊。”
她不紧不慢的踩着步子离开,校服也没穿,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环顾着四周像是在欣赏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