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个人累得直喘,问她,有没有好一点。
燕啾勾起嘴角,单手松开袖口,回他:“你不也是。”
两个人并排着往更衣室走,略过楼上嘴张成o型的江旬和淡定的温大小姐。
燕啾突然想起来,“诶,那个红包。你给的有多少?”
“……”
蒋惊寒沉默片刻,想装没听见,但是燕啾又问了一遍。
他只好摸摸鼻子,“……十八。”
燕啾:“?”
蒋惊寒。
就十八块钱。
就了个红包的零头。
你也好意思让我感谢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江旬:少跟人家美女套近乎
喻嘉树:……你有病吧?
(十分钟后)
江旬:嫂子好!
ps。双日更一会儿,五月中旬之前会完结~
第32章第三十二颗糖
初二,天气稍微阴了些。
来自西伯利亚的冷风带着湿润的水汽刮在脸上,稍微有些疼。
燕啾穿着黑色的大衣,长披散,拎着一把黑色的伞,坐上了出租车。
手上还捧着一束花。大朵盛放的白菊花束,纯黑色的包装纸和丝带。
“好像要下雨了。”
星星点点几滴雨落在挡风玻璃上,司机打开了雨刮器。车内只剩下雨刮器一下又一下,缓慢又有节奏的声音。
燕啾安静地望着窗外阴沉又模糊不清的风景,觉得好像每年初二都会下雨。
黑白交织的花束倚在阴天的车窗雨幕旁,有种凄凌破碎的美。
车在小雨中缓慢驶上半山腰,驶进墓园镂空雕刻的栏杆铁门。
两旁苏铁和榕树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就算是年节也不能驱散的冬日寂寥,在此处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觉得好遗憾,年年来都是年节,从未有机会看过这地方青绿苍翠的样子。
散步似的,燕啾虚虚握着黑色长柄伞,没有撑开,淋着雨,缓慢地走到墓园中央。
石碑前有一束白色的铃兰,大约有三日多了,枝叶泛黄。细细密密的小雨淋下,也不能使它重焕生机。
梁愫最喜赠人铃兰。
燕啾垂眸把日久的花束拿走,换上鲜的白菊。
黑白色好像成了整个世界的主色调。
光秃的树,灰白的石碑,无声盛开的白菊,一身黑的少女。
燕啾蹲下来,擦了擦石碑底部的泥,撑伞倚在石碑旁,好像在为什么人遮风挡雨。
“很久没来看你。”
燕啾盯着眼前的照片,开始缓慢地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