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要多大的?”
“十亩、八亩的。”
当铺的眼珠子直了,鱼一把给墩子扽一边儿:“你疯啦?”
墩子甩开鱼:“那边儿呆着去。
这我钱,我乐意怎么花我就怎么花。”
鱼低声说:“我说你是不是让火车给撞坏啦?那么大院子熬着吃呀?”
墩子坦然说:“你懂什么?我要办养鸡场。”
“你还来真的?拉倒吧你。消毒防疫、喂水、打扫,买玉米、水稻、黄豆、蚯蚓回来给鸡做饭。
就你这身子板儿,你是那块料么你?赶上闹鸡瘟,那鸡一片一片地死,谁都不收。死鸡了你还得深埋。弄鸡场能玩儿死你。丑话说头喽,我跟家可是油瓶子倒了都从不伸手的主。”
墩子平心静气说:“我没指望你伸手。既然你摽着我,我租哪儿你别管。你要是自己挣钱去,你爱租哪儿租哪儿,我也不管。”
一拧腰,鱼出了当铺。墩子继续问当铺的:“院子在哪儿?”
当铺的眼睛转了转,贼光闪烁:“远倒不远,可有点儿贵啊。”
墩子想遮掩暴发户那种自豪的微笑,忍了忍,没憋住。
小镇路口,鱼停下脚步,举目四顾心茫然。城和城、镇和镇,哪哪都差不多,楼房马路全一操行,毫无特色。鱼浑身不得劲。逼痒,心烦。侥幸从“那边”
回来,她得抓紧时间,得好好活。
人生苦短,她现在有了刻骨铭心的感受。她对钱还是没欲望,有包子吃就成她重视肉体满足,她觉得个人快感比什么都要紧。犯贱发骚的禽兽冲动越来越猛烈,随时随地爆发,根本克制不了,一句话,她骨子里更淫了,一老头走过来,胡子白花花。鱼拦住他直接问:“大爷操逼么?”
树林里,小羊倌赶着羊往家走,一路哆嗦。他能听见自己骨头在体内喀喇喀喇互相磕碰。
兴奋、害怕、紧张、刺激,像狂暴山火,把这孩子烧得小脸通红。他浑身软塌塌回了家,踩着棉花似的。进家就趴炕上,纹丝不动,作邱少云状。
小镇街头。老头打量面前这姑娘,再环顾左右。没别人。鱼面无表情,再问:“操不?”
“多钱?”
鱼想想,包子五块钱一屉,怎么也得要高点儿。她毅然决然说:“一炮十块。”
老头把鱼拉到路边两座房之间的缝隙,仔细观看,上上下下。鱼解开自己衣服扣子,掏出奶,大把揉。奶子里有好多细线连着心拽着逼,揪得痒。老头看得激动起来。
哆哆嗦嗦抱着鱼就啃。鱼毫不掩饰地发出呻吟。老东西多年不举。他一边用手指操鱼,一边伸出湿乎乎的舌头舔鱼耳朵。鱼的耳朵超级敏感,从没被蹂躏过。
现在那条热乎乎湿了咕拽的舌头往她耳朵眼里钻,她觉得好玩。对肉体淫乐,她拼命榨取、凶残享受。老头加力淫她。她浑身一震,紧搂着老头脖子说:“好了,我美了。”
老头脖子上青筋暴起,哮喘发作,玩命喘气儿。事毕,鱼拢拢头发,诚恳地说:“大爷家在哪儿?我送您回去。”
“干吗?”
“您跟爱人操逼。我想看。”
“我老伴不在了。”
“喔。那您家有房出租么?”
老头惊慌失措,掏二十块塞鱼手里:“再见吧。”
小羊倌家里大人进了门,看见炕上趴着一脑袋肿胀的生物。这谁?不认识。给翻过来一看,冬瓜似的脸呈鲜牛肉色。嘴唇已经烧焦、干裂爆皮、半黑半紫。眼睛被肿肉挤成细缝,眼皮噩亮。当妈的扑上去摇晃那堆烂肉。
毕竟是亲生,砸断骨头连着筋。当爸的膝盖打软,悄悄往外撤。第二天早上,老头到屋外拔韭菜。刚要蹲下,觉得身后有人揪他衣服。回头看,一人没有。他蹲下开始拔。刚拔三根,又有人拉他胳膊,他膀子推不动也收不回。回头看,还是没人。老头把韭菜拿进屋说:“刚才真邪了,有人扯我胳膊似的。妈,您说这新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