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通过,已是童生。”
容时宁谦虚的回答。
“过了就好。”
容金鹏高兴的说道。
随后容时宁问到家里的情况。
“容子武不知道为何掉进你家附近的那个臭水沟里面去了,腿还瘸,人也疯疯癫癫,夏桂花非要说与你们家有关,去你们家里大闹了一场……”
“阿乐、小君怎么样了。”
容金鹏的话还没说话,容时宁焦急的问道。
“当时很多村民都在场,没出什么事,就阿乐受了点惊吓。”
“好。”
原本不急不慢的容时宁心里焦急起来,与阿乐、容家弟弟妹妹相处这么长时间,也已经把他们放在心里。
刚到村口遇见了在独自等候他归来的阿乐,广陵府不比向阳县传信方便,阿乐也不确定容时宁哪天回来,计算着时间,一有空闲来村口等候,正巧看到容时宁同容金鹏一起回来。
“时宁,你回来了。”
阿乐眉欢眼笑。
“嗯,回来了,这段时间辛苦阿乐了。”
容时宁见到阿乐,心情愉悦,这丫头没白疼,每次见到他都是这副开心的模样。
“不辛苦,时宁赶路赶得久才辛苦。”
回到家,三个小的看到大哥回来,也争相的扑过来,“大哥回来了。”
“回来了,依依和霏霏在家有没有听阿乐和小君的话。”
容时宁摸了摸两个妹妹的头。
“有,依依和小妹都很听话。”
容时宁笑了笑,把从广陵府带来的礼物分给了阿乐和三兄妹,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天,回屋准备休息,连续赶了三天的路,马车颠簸,几个人挤在一个狭小的车厢里,环境实在不怎么样。
阿乐进来把容时宁的行李规制好,把包袱里的脏衣服拿出来要到外面去洗,被容时宁喊住:“阿乐,过来。”
阿乐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时宁面前,疑惑的看着他。
“夏桂花又过来闹了。”
阿乐点点头。
“伤着你没有?”
阿乐摇摇头。
容时宁看着阿乐点头摇头的乖巧模样,心想怕是被吓到了,他温柔的抚摸阿乐的顶,声音磁性又柔和,“没事了,我回来了,别害怕。”
“阿乐害怕。”
阿乐听到容时宁温柔的声音忍不住扑倒他怀里,泪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像是受到的极大的委屈,引得容时宁越心疼。
“好阿乐,不哭了。”
容时宁声音放得更低,柔声安慰她,心里想着容德业一家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尽给他找麻烦,浑然不知趴在他怀里,哭的让人好不心疼的阿乐只是眼泪一直往下流,神色没有丝毫的害怕。
容时宁心疼阿乐,只能一遍遍的安慰她。
村里的人不常进城,所以对容时宁成为童生一事并不清楚,因此也没有人过来打扰,直到一次村长去县城府衙办事,府衙中的一个小管事恭喜他村里出了一个年纪轻轻的童生,村长才知道容时宁不声不响的成了一个童生。童生不如秀才,但怎么也算个读书人,村里多出一个童生,那也是锦上添花。
村长知道这事之后,把村里德高望的长辈都告知了一遍,还亲自跑到容时宁家中说了一番勉励的话,对往日容时宁给他添麻烦丝毫不在意。
这么一圈下来,村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容时宁是童生了,原先村尾无父无母,还要养弟弟妹妹谁都嫌弃的穷小子变成了村里的青年才俊,引起不少人注意。这之前不看没现,如今有心多看两眼,现容时宁文质彬彬,气宇轩昂,引得村里不少适婚女子暗送秋波。
谁家的女儿嫁过去,上无公婆不用侍候,家有良田,有手艺,还是读书人,这不是绝佳的人选吗,一时间村里的人心思各异,就等着谁上门去试探口风。
容家一时间成为了村里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村里的人现在都是好话不要钱的夸。毕竟容子文目中无人看不上他们这些庄稼人,容时宁是个童生,嫁给他还是有希望的。
容子文长年在县里读书,一年到头除了过年过节回来住几天,基本上看不到人的,若是偶然遇见了,你向他打招呼,人家还不一定理睬你,宁小子多好啊,待人礼貌,以后说不定就是容家村的下一个秀才了。
村里最近的风向,让容德业一家越的难受,容德业家最近的日子可不好过,没了十亩良田,去掉了二十两银子,给容子武看病又花了一大银子,家里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还因为钱的事,两房争吵不断。唯一的希望便是容子文八月一举中第,因此咬紧牙关让容子文继续在县城学院读书。
容德业家里知道容子武的腿治不好了,又整日里胡言乱语,吃了几天药就不让他在吃了,容子武的腿没有好全,因此伤口处开始糜烂,整个人终日散一股臭味,家里的人都躲着他远远的,只有夏桂花心疼儿子,尽心的照顾他,可是她也毫无办法,当家的不肯治,容老太太也不管他,她好不容易藏的一点点私房银子都拿到先生的医馆买了止痛药给容子武吃。
也因此夏桂花越的狠阿乐,逢人就说阿乐勾引她儿子,害的他儿子变成这样,说容时宁不得好死。村里人起初还有点同情她,听她说的次数多了,就厌烦了,阿乐放着和容时宁好好的日子不过,勾引容子武做什么,大家又不傻。
直到常年在县城的容子文突然回家,夏桂花看到容子武回家高兴坏了,立刻拉着容子文哭道:“老大啊,你是秀才,你要替你弟弟报仇,他躺在床上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