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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白霜儿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多住几好,我回去给你们准备些生活物品,衣服鞋袜什么的。」
李凤岚赶紧说:「不必了,我们自己有带。」
「哎呀,不用客气了。」
「堂姐,」白叔禹突然笑着问,「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是吧?」
「对啊。」
「那好,」白叔禹的笑容没有了,「刚才的那些话,每一句都关乎了我们的生死,以及你们全家的性命,你懂不懂?」
白霜儿当然不懂,但她还是说:「懂啊。」
「你虽然是我堂姐,但是我信不过你。」白叔禹的声音很冰冷,冷到白霜儿身上出了一层冷汗。白叔禹背对着她,没有回头,可是那股威压她感觉到了。跟之前的白叔禹不同,不是纨绔子弟,也不是江湖世家公子,而是一条危险的毒蛇。
李凤岚当然知道白叔禹是故意吓一吓白霜儿,好让她知道,他们这帮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别跟他们扯上关系。
李凤岚笑着说:「三公子,她是你堂姐,你说了算。」
「嗯。」这声嗯让白霜儿打了个哆嗦。
太可怕了,她那一瞬间,很后悔硬要来这个小院。白叔禹是什么意思?要杀自己灭口?那何必多此一举让自己进来呢?如果杀了自己,她怎么跟爹爹还有爷爷交代?
对了,自己是偷跑出来的,只带了两个丫鬟和两个轿夫。如果自己死了,随便往荒山野岭一丢,没人知道。
琥珀不明所以看着白霜儿……那个空洞的眼神成功让白霜儿误会了。她这几看了不少江湖话本,里面提到过好多异人,越怪异就越致命。僧道残丐童,江湖五大怪,哪种也不能惹。这个衣少女,从头到尾一直在吃东西,头都没有抬过……太怪异了。
白叔禹合上了折扇,在手心儿里敲了几下。小院很安静,只能听到白叔禹敲扇子的声音。
人的开窍都是一瞬间的事,就在白叔禹敲扇子的一瞬间,白霜儿开窍了。
「叔禹,你是不是……想要吓我?」
白叔禹没回头,也没说话,但是李凤岚看到了白叔禹那一脸的无奈,完了,没吓到。
「其实,」白霜儿小声回答,「我下午就想过了,我们滁州白家跟你们洛阳白家,关系不可能撇清的。我知道这些日子家里对你的嫌弃是装的,但是,也不全是装的,至少我娘和我爹对你们洛阳白家真有怨言。不过嘛,既然我家已经决定重归于洛阳白家,那我们全家都会有危险,不管是不是自愿的,不管我们有没有做好准备,对不对?你的这些事情,我自然知道都是绝密的,你怕我不小心说漏嘴。但是我大是大非分的清楚,我知道,如果我把这些事说出去,最先遭殃的就是我们家。」
白叔禹问:「如果有一你被人抓住了,他们对你严刑拷打,你说还是不说?」
白霜儿摇头:「不说。」
「你说的轻松,严刑拷打,是开玩笑嘛?何况你这么漂亮,还有比严刑拷打更可怕的东西。」
白霜儿反问:「那我问你,如果有一,我被抓了。或者我爹爹、哥哥、爷爷被抓了,他们要你们白家付出一定的代价来救我们,你会救吗?」
「当然会。」
「你难道就不是说的轻松?」
这话把白叔禹稳住了,是啊,现在谁不是说的轻松?
李凤岚突然笑了,说:「算了,三公子,你这位表姐明白自己的立场,说多了没用的。」
「哎……」白叔禹摇了摇头,「堂姐,你今来这儿的事尽量别让伯父知道,虽然七爷爷说不顾一切也要帮助洛阳白家,但如果他们知道我把你卷了进来…
…七爷爷脾气似乎不好啊。」
「你放心!」白霜儿的双眼变亮了,那是一种被认可之后的兴奋。
白叔禹一拍膝盖站了起来:「那就,哎呦……」
刚起身一半,白叔禹觉得头被人一扯,不由得「哎呦」一声。奇怪的是,不光他一声哎呦,翡翠也「哎呦」了一声。
他弯腰扭头一看,现自己的一撮头和翡翠的一撮头被人给编在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白霜儿急忙道歉,手忙脚乱把两人的头拆开,「我、我听人讲话的时候习惯性的玩点儿什么,对不起,顺手就给你们编起来了。」
从白霜儿进门开始,她办的事都是不能让人理解的。你一个大家闺秀,为什么非要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白叔禹和白彦钊费尽心思不让滁州其他家眷知晓。李凤岚见到白霜儿看白叔禹的眼神后,大概明白了白霜儿对白叔禹的感情,她上来就跟翡翠问好,李凤岚以为白霜儿误会了白叔禹跟翡翠的关系,以为那是一种吃醋外加宣示***的做法。结果这姐们儿还把俩人头编到一块儿了,这就让李凤岚看不懂了。
结,这俩字儿很暧昧的,白霜儿这个做法成功让白叔禹和翡翠闹了个大红脸,这玩笑开的……有点太玩笑了,这让原本就有些尴尬的气氛更加尴尬了。
把俩人头弄开,白叔禹耐着性子说:「霜儿姐,你这几少往这边跑,你虽然做好了觉悟,但是危险不是你能想象的。」
「我就偷偷来,不让别人看到。」
此刻白叔禹正把白霜儿送出门,外面的廊道里,就他们两个人。
白叔禹语重心长说:「你可能觉得这事很刺激、很有挑战,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你现在回去之后就当没有来过,还来得及。」看書菈
「可是我来过啊。」
白叔禹有些无语:「为什么啊?你不是挺讨厌我的吗?为什么突然转了性呢?」
「我就是觉得……闯荡江湖似乎是一件很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