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白朝歌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侧身一看。
面对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个人影,让习惯独睡的白朝歌,被这一变故吓了一大跳,身体倾斜向外,就在准备掉落在冰冷的地上时。
身侧男人大手一揽,白朝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瞬间有了重心依靠,紧接着,猝不及防便落入男人的怀里。
白朝歌毫无防备撞上男人结实的胸膛,她先是一惊,心脏漏了一拍,不到一分钟时间,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又弹开了。
“那个,我习惯独处了,忽然身边有个人,不适应。”
说着,抬脚便往床下走去,意思是她睡地上就好了。
只是她低估了赫连渊的力量,揽着白朝歌的手,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她只好认怂。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此时男人身上有股可怜又霸道的气息,就像求抱抱的大狼狗。
砸了砸舌头,白朝歌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只能随了他去,只是嘴上还是不肯饶人:“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哈!可不是我自己要占你便宜的。”
一边说着,一边顺势躺下。
男人棕褐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渐显透明,刨除男人凌乱的丝以及脸上不修边幅的胡渣之外,其它的也还算得上完美。
赫连渊挑眉,嘴角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眉眼之间柔中带情。
休息一天一夜之后。
凌晨,白朝歌照例回到山上的少管所,虽然打定主意准备躲过去这半个多月,但是不清楚山上的情况,她总觉得十分不安心。
所以,这一次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身上藏了几块锋利的刀片,但凡那老东西敢跟她动手动脚,她保证让他投胎重新做人。
照例轻车熟路翻墙入内,然而还没等她有什么进一步行动时,本该热热闹闹做晨间运动的操场,此时安静的不想话。
“这是怎么回事?”
白朝歌对着空气询问了一句。
就在她疑惑不已的时候,身后传来几道轻飘飘的脚步声,白朝歌暗道不好,这几个人一听就是练家子,她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你就是白朝歌吧!”
身后一道女声传来,声音清冷且富含磁性,光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一名成熟知性的女人。
白朝歌警惕缓慢地转过身,上下打量来人,陌生的面孔。
她很确定,自己在少管所里从来没有见过她。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白朝歌将声音压低,释放出与她现在年龄不符的气场。
“你好,我是新来的所长——肆锦,家里排行老四,你也可以叫我四女士。”
肆锦友好解释道。
她眼中没有一丝敌意,展现出来无尽的慈祥和包容,只是,她貌似低估了面前这个少女的警惕性。
又赶紧补充了几句,“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还不是很了解,但我想你肯定会好好跟我解释你逃出去的理由的,对吧!”
不谗不媚,刚刚好!
没想到,肆锦的态度比前一位所长要好上那么多,白朝歌反而有点不适应,一下子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解释,张开嘴巴支支吾吾半天。
“那个,所长,是这样的······”
白朝歌脸不红心不慌地扯慌,甚至不管事后肆锦会不会秋后查帐。
霸凌?生病?所以才不得已逃出少管所?
肆锦始终面带微笑地倾听白朝歌的故事,却对其中的只字片语没有半分信任。
她看不透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心思,对她也没有半分了解,可单凭初见时感受到的气场来看,白朝歌绝对不会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少女。
她嘴里天衣无缝的故事,也不过是为了糊弄她的而已,只是小姑娘想演戏,她定然不可能扫兴。
“事情就是这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