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得意地朝着肆锦点了个头,回以一个胜利的表情,傲娇的像是个战斗胜利的公鸡。
“既然朝歌出来了,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手续将由我的助理办妥,后续再有什么交接的事情,您转告给我的助理便可。”
说罢,不给肆锦说话的机会,擅自告辞离去。
车内,父女两人均是默契不说话,白建勤捧着平板一直翻来翻去,应该是在处理什么文件,而白朝歌则是静静看着窗外风景。
对于白建勤这个父亲,白朝歌印象里交际并不是很多。
可能是之前,白朝歌讨人厌的形象深入人心,所以为数不多的关于白建勤的印象,只停留在他看向白朝歌时厌恶嫌弃的表情。
为了回到白家能过几天安生日子,她选不主动招惹白家任何一个人,包括她的亲生父亲,白建勤。
“听说,你在少管所里的表现不错。”
白建勤眼睛一直盯着平板,嘴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随口冒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出来。
难道是在考验我?
白朝歌茫然,不懂白建勤肚子里装了什么坏水,面上依旧风轻云淡。
“也就那样。”
白朝歌这话模棱两可,传递给白建勤的信息也很中肯,算不上好,也谈不上很差,反正没死就算命大。
白建勤扭头看着全然陌生的白朝歌,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居然没有诉苦?
难道真的被洗脑了?
“有什么委屈,可以第一时间跟爸爸说,往后回家了,就由夫人二十四小时照料你的生活。”
白建勤心里有些酸,碍于面子,依旧嘴硬。
细数家里的三个孩子,老大白念慈和白朝歌不过相差一天。
但两人地位却天差地别,一个是白家的掌上明珠,想要什么有什么,另一个则是私生子,不受家里人待见。
老三白念灵,因为许韵如生她的时候寒冬腊月,所以导致她一出生就身体羸弱,经常生病,遂被家里的老太太带到祖宅调养。
白朝歌这个孩子,是他三个孩子里关心最少的,他一直感到十分愧疚,以为白朝歌的性格,都是因为自己疏忽才导致的。
所以自打白朝歌被送进少管所后,他没有一天是不后悔的。
前几天,一听到三福说白朝歌在所里的情况不好,他立马放下国外的事情,赶回来接白朝歌回家了。
他再三央求自己夫人许韵如,往后大不了对白朝歌进行二十四小时监管,也不想再把白朝歌丢到少管所这种地方自生自灭。
只是他的这种关心,对于白朝歌来说,就是一种束缚,令人窒息的束缚。
白朝歌紧蹙眉头,不悦的说道:“你们把我接回家,就是换另一种方式监视?”
“难道我没有人权?还是说,我在你们眼里就是十恶不赦的犯人?”
说到这,白朝歌已经开始哽咽。
委屈、不甘涌上心头,她不理解,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要管她,既然想管她,又为什么不肯多给她一些信任?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白建勤放下平板,侧过身体正对着白朝歌,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白朝歌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把她当犯人对待呢。
只是白朝歌这些年来的行为,就跟无数根针,一根一根深深的扎在他心里面,令他心寒不已。
深知树根已长歪,他身为一名植树人,理所应当得想办法将歪树扶正,虽然当时的手段是有些狠辣决绝,但他都是为了白朝歌好啊。
只是他想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甚至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沟通,红着眼眶,嘴唇抖动了好几分钟,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夫人珠宝被盗这件事情,我会给您一个交代,并且证明自己,但我需要您给我一个信任,以及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