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歌轻轻褪下赫连渊的衣服,满身疤痕映现在白朝歌眼眸。
除了前一天出车祸留下的伤痕,还有一部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疤痕。
此时后背的污垢已经被擦拭得差不多看了,跟蜈蚣一般的旧伤疤也就显露无疑,大大小小十余条,爬满了赫连渊上身身体。
看来他以前也没少经历死里逃生的事情!
白朝歌不自觉心疼起来,看赫连渊的眼神,像极了看前世的自已,那个睡觉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害怕被人拿刀砍的自己。
赫连渊脑袋还有些浮肿,所幸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头被刮掉了一块,看上去比较残忍可怖。
她咬着牙帮他把头梳顺,动作放慢了十倍一般,一缕一缕的慢慢梳理,生怕把他扯痛了。
好不容易把头理顺之后,再拿出湿毛巾,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上次因为时间紧急,所以只是简单的做了处理,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擦拭干净。
加上白天赫连渊外出了一趟,身上的伤口已经造成二次撕裂,好几处伤口再次出血。
将身上的血块污渍处理干净之后,白朝歌拿出少管所医护室顺来的强效药水,擦在赫连渊身上的淤青处,然后拿出碘酒,清洗伤口,用绷带一圈一圈缠好。
小心翼翼处理完事之后,白朝歌细腻地为赫连渊缠绕最后一圈绷带,临了还不忘绑上一个蝴蝶结,看上去诙谐却又十分可爱。
美滋滋欣赏自己的“佳作”
,白朝歌已经被累的出了一身的虚汗。
而赫连渊则是一直处于懵懂状态。
先是毫无征兆被扒光衣服,紧接着还被当成宠物一般打扮,好好的伤口,还要被挂上一个蝴蝶结的装饰。
怎么看都很怪诞好嘛!
只是他一直不忍心打断女人的动作,像是格外喜欢注视女人专注的神情。
“好啦,搞定。”
白朝歌开心地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白朝歌给赫连渊换上自己找来的衣服,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收拾了一番,现在的赫连渊看上去,终于有了一点人样。
赫连渊眨了眨眼,缓缓松了一口气:总算完事了!
他活了几十年,头一次被当成宠物一般照料,虽然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甘愿被随意支配。
两人各怀心事沉默了片刻。
一个是忙累了,另一个则是因为自己的伪装,不便开口。
转眼间,星星萦绕星空,白朝歌盯着窗外景色看的出神。
这几天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导致身体非常乏累,呆了一会儿困意袭来,缓缓闭上双眼沉睡过去。
看着白朝歌熟睡的脸庞,赫连渊脑海中转瞬间掠过许多念头,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心脏和呼吸不由自主加快急促。
赫连渊被白朝歌挤在小床内侧,不得动弹,没办法的他只能捻手捻脚把白朝歌往里边拉了一下,生怕她一个翻身掉在地上,再轻轻为她盖上早已命人烘干的棉被。
做好一切,赫连渊才轻轻躺下,面向白朝歌的一侧,凝视了几分钟之后,他也渐渐闭上了双眼。
“晚安!”
赫连渊轻启薄唇,无声道晚。
窗外森林密处,零零洒洒隐匿了几名乔装打扮的男人,以其中两位为领,淡定地站在小木屋不远处树干上聊天。
“你说,少主是不是被夺舍了?”
赤月手托下巴,满脸不解。
不是他想恶意揣测赫连渊的行动,实在是他的行为太不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