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呢,全然被阿奴看在眼里。一个对于感情很懵懂的阿奴,此时也有些绷不住情绪了,眼眶似乎也湿润了起来,她完全被苏小小带进一种情绪之中,她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这样的一波情感冲击,她却又很直观的有所感触。
阿奴觉得,这或许就是恋爱中的少女吧,毕竟她未曾有过。
也不知道这在钟夜促使下所形成的局面意味着什么,这个结果是否真的那么顺利,阿奴便有些迟疑了,虽然曾然靠近了,但是苏小小又感觉到了一种更远的距离。
阿奴绷不住在场的情绪,转身穿墙跑了出去。钟夜也没来得及拦住,似乎也能理解阿奴的这个小情绪。那就让她稍微释放下吧。
而钟夜此时最想做的就是给那个小无赖做个了结,虽然这小胖子也是促成整个计划成功的一个关键,不过功是功,过是过,就他这般小无赖的行为,钟夜最是看不惯的。不好好调教调教这个小胖子,很难安心。
只见钟夜再次张开了小范围的神域。拿起小胖子的笔在树上苍劲有力的写到:
“为人和善,与人方便,则不然,好自为之!”
这字迹下,看来至少也有着入纸三分的力度,书页别钟夜硬生生写穿了好几张。这样一来,可见这是一种相当深刻的忠告,又或是一种警告。
小胖子没有再敢说过什么,也没再敢有什么回复,呆坐在那里愣了半天的神。
然后钟夜走到了曾然和苏小小的中间,左右看了看,觉得吧,这个结果算是说的过去,总算是有了进展,至于接下来的行动,或许会更有利一些。
满意的点点头之后,才想着去找那个释放情绪的阿奴了。
可阿奴并不在门口,而是在那半边露天的走廊处,俯身在护栏那里。微风浮动着她那微卷的双马尾,眼神眺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钟夜走了过来,站在一旁,也没有吭声,一起吹着风,倒也显得惬意。
“我觉得他们两个很合适。”
阿奴用着不知怎样的语气说道。
“不过,姻缘这种东西是有定数的,并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
钟夜这么说着,阿奴却产生了疑惑,似乎察觉出了某种矛盾,并问道:
“你刚刚说姻缘自由定数?这么说,如果他们俩个之间,没有姻缘,就算我们插手也不会有结果啊,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阿奴虽如此说,但在乎的并不是所谓任务的失败,而是在为苏小小感到惋惜,又或者是不太愿意接受自己看好的一对始终无法走到一起。
钟夜解释着:
“不!不过结果如何我们都不会白忙活,苏小小祈愿的根本,并不是两人会不会在一起。”
阿奴更是一头雾水了。
“什么意思,在一起不就是她委托的内容吗。”
“不,我看得出,她想要的是一个结果,我们继续按计划进行,姻缘定数这种事情,不会因为我们的干涉就会扭曲改变换向,我们要做的是给他们制造出一个结果。无论结果如何,都将意味着我们任务的完成。酬金,嘿嘿!自然也会到手!”
钟夜这前一大段说的话都让阿奴感觉到很有味道,甚至还觉得,这个不靠谱的神明聊起姻缘来居然那么有一套,真有点不像是他的设定了,直到话的结尾,扯回到酬金的时候,阿奴才觉得,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没想到,你对姻缘这种东西那么了解。”
钟夜听到阿奴这般一说到自己,似乎来了劲儿。觉着,不展现点这方面的魅力还真不好在自家眷奴面前立威,他思搜索着记忆,组织了一下语言,一本正经的说道:
“咳咳,姻缘自有天定,俗话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得今世的一次擦肩。无论你遇到谁,他她都是对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那都是唯一会发生的事,包括我们的干涉;不管事情开始于哪个时刻,也都是对的时刻;已经开始的,已经开始了。来了的人已经来了,走了的人也不会再回来。”
说罢,钟夜用手夹起口中的狗尾巴草,突出了一口意味深长的感叹,这动作像极了抽烟人事的那种感慨与惆怅。风吹动着他的头发,侧脸看上去,居然还有些小帅。
当钟夜觉得自己用刚刚的言语完全征服了阿奴的时候,想要侧过脸来确认一下,不料,应该的确实阿奴那极其鄙夷,怀疑的眼神。
“喂,干……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钟夜一愣,阿奴指着钟夜问道:
“你是谁快说,我认识的自己眷主,才说不住这般话的!快说你是谁!”
阿奴就像是一眼能看穿一切似的。钟夜这会儿就开始慌了,他很诧异,也很不解,他不知道这是女人的直觉,还是第六感的灵验,总之太邪乎了,居然被阿奴直接看穿了自己。
这些自然不是钟夜所能造出的言语,就算他用尽了脑细胞,也不会蹦出半个字来,他最多也就“卧X!那么牛X!六六六啊!”
而已。虽然严肃的时候说过一些匪夷所思的话语,但基本还算符合他的设定。可这些,阿奴打死也不会相信。
“我……就是我啊,钟夜啊!”
钟夜仍辩解道,争取最后的机会!
“快说,小心我用十字印,把你打回原形。”
阿奴说着,便举起了自己的小手。
“别别别,我就是借用了别人的话而已,不过而已,拿来用用,也不过分吧。”
这当然没什么,只是钟夜那故作姿态的架势,让阿奴很不自在,不探出各究竟出来,心有不安啊。
“哎,我就说嘛,你这家伙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呢。那这会是谁说的呢?让我认识认识。”
阿奴问道。
钟夜磨蹭半天才吐出三个字:“月荣荣”
月荣荣?月荣荣是月老的神继者,跟钟夜姑且算是朋友,当然是那种单方面被调侃的关系朋友,是一个钟夜很难对付的一个家伙,性格上颇有几分像柳依依,但是比着柳依依精明了很多,不像柳依依那种神经大条,偶尔还跟个傻子似的,人家倒是很能算计的。
钟夜向阿奴解释着。
“月荣荣?月老的神继者?”
阿奴诧异的问道。钟夜点点头说道:
“啊,没错啊,就是月老的神继者月荣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