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眼帘,带着细碎的哭腔低声喊着:“你起来,席铮。”
席铮听着她的话,没动。
邹晴只觉得他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烫,越来越快,自己快承受不住了。
她揪起他胸前的西服,再次出声,带着凶意:“你再不起来,我喊人了。”
“同席廉好上啦?”
席铮冷言发问。
邹晴只觉得大脑绷紧神经,根本理不清他的话,只想从他禁锢的牢笼出来。
席铮低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幼嫩脸庞,和那张自己在情动之时,一直忍住不吻的粉色唇瓣。
胸口生出一团浓浓的闷意。
“立即滚出这里,听到没有。”
席铮锋利的话语,直刺入邹晴的心脏。
他的不怜惜,他的羞辱,让她痛彻心扉。
堂姐的死,是他对自己最大的误区。
邹晴咬牙直视他时,一颗晶莹滚烫的泪,从水眸里硬生生滑落。
“你没资格赶我走。”
“邹晴,你不走是不是?”
席铮怒了。
“不走,你没资格驱使我做任何事唔”
席铮削薄的凉唇突然碾压而下,邹晴的心顿时提到心口。
揪着西服的手,拽得更紧。
他们之间的初吻,竟沦为处罚。
邹晴止不住咽呜出声,掉落的泪水染湿鬓角。
任她一遍又一遍的捶打,男人始终未曾松开口。
他不是在吻她。
他在狠心惩罚她。
啃咬间的血腥味,如同解不开的魔咒,绕着她的身躯拴紧。
“求求你唔。”
他在惩罚她,也在折磨自己
错乱的呼吸在两人的鼻尖交织。
席铮倏然有种强烈的欲望,在大脑里蔓延,就是想吻到她放弃抵抗,虚脱地软在他怀里,他才甘心将压着她的唇移开。
很快,邹晴如他所愿,软了下来。
在他移开唇的同时,邹晴如同脱水的金鱼,大口喘息,唇角渗着血珠。
原本揪着衣服的手,也无力到滑落至两侧。
同样,面对她的席铮也好不到哪去。
他额头青筋微凸,眼尾泛红,呼吸有些不稳。
有时候席铮自己也说不清,他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折磨自己。
楼梯间异常的安静,两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莫名暖味。
待到邹晴平复下来,她失重地从他怀里撤开,抵着墙面,瘫坐在地。
看着她抱着自己的身子,轻颤哭泣,小小的一团窝在墙角。
席铮从失控中回了理智,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席铮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刺耳的铃声。
席廉打来电话,他轻滑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