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这么饥渴?老公当领导还不知足?”
“知足不等于满足,也许严里英的老公,是驴屎蛋子一面光呢。”
“有可能。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当老师的都这么浪吗?”
“你才浪呢!我想和别的男人玩浪漫,可没条件呀。人家有钱人想玩官太太,我男人又不当官。”
赵说越下流,宁晓菲感觉两耳烫,心跳加,再也不敢听下去,走出试衣间,打量那个严里英的同事。
老板惊了一下,“哟,有人啊,你是啥时候进来的?”
宁晓菲其实很喜欢那件裙子,她在试衣间搭配上新买的高跟鞋,感觉气质瞬间提升了一大截。
可是老板和那位女教师的对话实在令她恶心,便不想让老板赚她的钱,丢下试好的裙子,白了两个女人一眼毅然离去。
好好的心情被搅得沮丧不已。
宁晓菲对赵支流的同情油然而生。他应该还不知道老婆出轨吧,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有比被绿更痛苦的事了。可怜赵支流还放弃在领导面前表现的机会,陪岳父去省城看病。
要不要告诉赵支流呢?
以宁晓菲直来直去的脾气,心里搁着事肯定睡不好觉。
她想立刻便告诉赵支流,拿出手机拨弄来拨弄去,却想不好该如何开口。
宁晓菲多了一个心眼,打电话给在省城工作的闺蜜征求意见。
“你傻啊,那是你领导,这种事怎么能由你告诉他,男人的面子,领导的尊严还要不要,你还想不想在青平县混下去。”
“我本来就没想在青平长期呆下去。”
“我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领导的家事你少多嘴。”
宁晓菲叹了口气说,“这个虚伪的世界,太让人绝望了。”
周一上班,宁晓菲见到赵支流,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好像她做了对不起赵支流的事一样。
不行,管不了那么多了,得找个机会暗示他一下。
宁晓菲一眼看见窗台上的绿萝,竟然很可笑地说道,“赵总,你屋里的绿植太多了,换几盆能开花的吧。”
“我养不了花,那几盆绿植要不是你想着浇水,早就旱死了。”
宁晓菲捏着绿萝的叶子看向赵支流,“这也太绿了,太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