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延卿没问安紫苏这么说的原因,而是点头,“的确不是。”
他也现了疑点,先说出他的分析。
“屋里除了尸体周围的地上,其他地方没有血迹。仵作说头颅是被斧头砍下来的,若是在这里杀人,不可能没有喷溅的血迹。”
“这里面的东西摆放整齐,没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孙凌被砍了头后,尸体被凶手带了进来扔在地上。”
“对。”
安紫苏赞同。
“我刚才在离卧房最远的院子地面上现了血迹,应该就是凶手搬运尸体时滴下来的。”
苏延卿立即和她出去查看,果然地上有两点已经干涸的血迹,不细看很难现。
“既然卧房不是第一案现场,那应该就在这座院子里。”
苏延卿往四周看了一圈。
安紫苏接着道,“凶手不会在外面杀人后,再搬运无头男尸回来,最大的可能是在院子里的其他地方行凶,再把尸体运过去。”
苏延卿了然,然后吩咐衙役搜查整座宅院,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
和他们分析的一样,衙役很快有了现。
院子最角落的柴房里现了一些血迹,还有飞溅在墙壁上的血迹,应该是第一安防现场。
而在曲洋的床下搜出了带血的斧头,他的衣橱里还有一件带血的衣裳。
种种证据表明,他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
曲洋见到血衣和斧头,不敢置信,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不可能,不是。。。这怎么。。。这不是。。。”
他朝着苏延卿跪下来,“苏大人,不是我干的,这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惊恐之下,他一个身体壮实的男子哭了出来,“我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
项氏突然冲出来,看到血衣后朝着曲洋拳打脚踢。
本来在宅子外围观的百姓也走进来,围在二道门。
“你这个畜生,既然杀了你的东家,你这个挨千刀的畜生!”
苏延卿扫了一眼她身后的衙役,衙役心里一紧,赶紧把项氏拉住。
他连看着一个老妇人的事情都没办好,不敢面对苏延卿。
“现在回府衙审理。”
苏延卿开口,“案件由官府查办,任何人不得干扰。”
“苏大人,你难道还要包庇这对奸夫淫妇?”
项氏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
“证据都在,就是这对狗男女杀了我可怜的儿啊。”
“难道因为卢晓月有钱,你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如果你不立即判这对狗男女死刑,我就不活了。”
她边嚎边蹬腿,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围观百姓窃窃私语,但话音不低,安紫苏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