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dna技术,只能靠面部和身体特征来识别。
而当项氏说出孙凌背上的特征时,他们就以为被杀死的是孙凌,查案也都沿着这条路来走。
所以现在出现了这么多自相矛盾的疑点。
“如果死去的人不是孙凌,那很多事情就能说通了。”
安紫苏越说越觉得豁然开朗。
“我们已经分析过,项氏和卢晓月的说法完全相反,其中必定有一方在撒谎。”
苏延卿了然,“项氏在撒谎。”
“对。”
安紫苏依然抓着苏延卿的衣袖,在分析案情时她总会忽略其他事。
“我们按照这条线来捋一捋。”
“孙凌不知道袁记最近缺杏花,每天供应的杏花露有限,但他说那三碗杏花露是从袁记买的,应该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其中一碗下了药。”
“卢晓月喝了加了药的杏花露,睡得很沉,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被项氏叫醒,‘捉奸在床’。”
“如此,曲洋吃得药应该是项氏下的。”
苏延卿想到一点。
“长工早晚吃得饭是项氏做的,她可能无法下药,但曲洋房里的茶水,有可能下了药。”
“很有可能。”
安紫苏点头,“所以曲洋当晚也睡得很沉,他和卢晓月被放在同一张床上时都没有醒。”
苏延卿眼神倏地收紧,“如果凶手不是其他人,那就只能是孙凌。”
“项氏也是凶手。”
安紫苏补充。
另一个疑惑点她也想通了,“来袁记之前,我去问了项氏带来的一名村民。”
“她说项氏要求他们来知府喊冤,一是为了尽快判卢晓月的死罪,二是接回孙凌的尸体进行火葬。”
“因为尸体根本就不是孙凌,所以必须烧了才最保险。”
他们的分析越来越通畅,同时指向一个最大的问题。
“既然孙凌没死,那具无头尸体是谁的?”
安紫苏轻轻地说了出来。
即使在白天,想到尸体不是孙凌,也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两位,麻烦让一让。”
身后右侧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专注在案情里的安紫苏吓了一跳,受惊之下惯性地往左边一闪。
刚好撞进了苏延卿的怀里。
“别怕。”
苏延卿看到她身后跳着担子的菜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