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应嘉抬眼望向对面那间舱室,若有所思。
这时,躺在榻上的贾政,侧眸望向一旁的薛颂。
薛颂当即会意,点头道:“存周公且放心,我这便去厨房那边吩咐下去,让人十二时辰留心那位少年郎。你只管安心调养。”
等薛颂的身影离开,甄应嘉对贾政这么紧张那个少年略有不解,因问道:“存周兄,左右不过是一位来路不明的少年郎,你何须对他这般上心。”
……
等薛颂的身影离开,甄应嘉对贾政这么紧张那个少年略有不解,因问道:“存周兄,左右不过是一位来路不明的少年郎,你何须对他这般上心。”
谁知贾政听了,面色一板,肃声道:“友忠兄此言差矣,若不是这位少年郎,目下的你,只能对着我的牌位叙话了。”
贾政对于甄应嘉的说法起了恼意,脱口而出竟说了一番胡话。
甄应嘉见状,忙道了声恼,不再提少年郎这茬。遂有一句没一句地与贾政闲聊起来,尽量往贾政感兴的古文诗词上面引。
瞧见贾政兴渐浓,甄应嘉语气一顿,刚想切入联姻这一话题。
却不成想,被外面的数声惊吓给打断。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甄应嘉脸色一拉,扭头便朝窗棂外面喝骂。
不大一会,一位薛家商行伙计出现在窗前,欠身涩声禀告:“禀甄老爷,岸上突然来了大批铁骑,说是追查要犯,来的…来的是烈焰龙骑。”
甄应嘉目光一凝,心底掀起惊天波浪。
凉王的人马,竟然出来搜捕要犯?
且来的还是烈焰龙骑?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安定此地,已然不是凉州地界。
那凉王……
与此同时,一声声肃穆的军令从岸边传了过来。
“凉王钧令,任何一艘船皆要停船检查,倘或没有凉王府的放行,胆敢擅自行船者,杀无赦!诛一族。”
“凉王钧令…”
甄应嘉听清之后,连连变色。
“存周兄,我前思后想,莫不是凉王的人马,所追查的恰是那位少年郎。存周兄,凉王难缠,咱们将那人交出去罢。”
甄应嘉惊慌之下,先想到的便是把人给交出去。
毕竟,得罪谁,都不好得罪这位让北元铁骑十年不敢南下的凉王。
…。
“不行,他乃我的救命恩人,莫说他目下昏迷不醒,那怕他活蹦乱跳,我也决计不会弃他不顾,你且扶我起身。”
此时,贾政人品端方、正直厚道的性子,立马显露无疑。
甄应嘉无奈,只能扶起这位执拗的存周公。
“林之孝,你去少年郎的舱室,把他的脑袋往里侧去。”
出到舱室门口的贾政,想了一下,嘱咐林之孝一声。
林之孝神色慌张,急忙应声而去。
甄应嘉摇了摇头,忐忑不安地扶着贾政来到甲板上面。
目之所及,整个码头上面,战马嘶鸣,旗织飞扬。
一群桀骜不驯、杀气腾腾。披着火红披风的西凉铁骑,刀出鞘、弓上弦。已经把这个小小定边码头,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远处,一名身着飞鱼袍的锦衣府百户与西凉铁骑的领头人,双方正在栈桥上面对峙。
听那对话,锦衣百户似在说船上有贵人,因担心扰了贵人,那名百户拒绝凉王府的人员登船。
贾政眉头一皱,西凉近几年渐显听调不听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