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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第2页)

弗拉维兹告诉我小家伙失踪了,也许随着美杜莎的力量一起消散,再也不会出现了。我像每一个失去子女的父亲一样悲痛,弗拉维兹将我搂在怀里,轻声劝慰。

我听得出他同样哀伤,说这话时声音沙哑。

这还未成人形的孩子是我们俩命运线交织的阴影里唯一纯粹的光明。尽管他的诞生也许并不符合世间常理,但毋庸置疑,是比神明更值得爱的存在。

我久久没有言语,弗拉维兹拉我起来,一齐到露台上观望日出。逐渐明亮的晨曦中,我看见他头上的印记已完全褪去,头发在光线中隐隐透出金色的光泽,眉眼更少了锋利妖冶,显露出记忆中温柔的轮廓。

不管他变成什么模样,都是我的弗拉维兹。

“看,光明降临了,阿硫因。”

他像幼时一样抱起我,将我托到露台的护台上。他的手有些颤抖,不如拥有力量时那样有力了,却仍然抱得很牢,脖颈因用力而青筋发白。小心翼翼的,如端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细小的汗珠顺着他浓密的睫羽滴下,幽邃的眼底映着远处沙漠上漂浮的光雾,终于让我能一眼看清深处。

是像流沙一样使人深陷的爱意。

“你记起所有我们的事了?”

我梳理他潮湿的鬓角,几粒汗珠滴落在他白皙的脖子上微微泛光,滑腻似膏,不由怦然心动,低头吮去。

他像被烫了一样的浑身一紧:“很奇妙,一觉醒来,好像过了一生。我在梦里重新经历了很多事。但有一桩,我始终不明白。”

“嗯?”

“很久以前我就见过你。”

他一手握住我的脚,轻轻揉捻,歪着头看了我良久,似乎要将我镌刻进眼底。

“我是指,在我将你带到神殿之前。那是我很小的时候,但那时你已经是青年了。只是后来这记忆被我淡忘了。所以在八年前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没告诉他冥府的事,什么也没说的笑了一下。

“也许在比这更久以前,我们就命中注定了。所以你这只小野猫,还是逃不过我。”

他挑起眉梢,狭长的眉眼眯起来,有点得意似的,俯身吻了吻我脚踝上的铃铛。忽然他又敛了笑,极认真的抚过我脚上的伤痕:“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心软得要融化开去。那物件已经很久没响过了,被他一碰就发出细碎的叮铃声,恰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沉沉的晨钟。

我本能地坐直身体,想要朝拜神祗,柔软滚烫的唇舌却沿路而上。我瘫靠在背后的石柱上,几乎从护台上栽下去。

只能庆幸,这里是面朝大漠,只有海市蜃楼里的人们能窥见我们交欢。

裹着身体的被褥剥落到地上,他半跪下去,容我骑在腰上,自下而上的贯穿。

晨光里,他的衣衫近乎完好,绣有蔷薇的领口微敞,露出一道雪色胸膛。宦官的衣袍束腰紧袖,又有头巾,显得过分阴柔,愈发衬得他容貌昳丽。明明身下是淫靡的场面,却偏有一种禁欲之美。但有谁知道,这家伙简直是个色中妖魔?

我忍不住伸手揭开他的领口,重重一口咬上去,被他拉大了双腿,九浅一深的来回攻陷。他似是刻意和着晨钟的节奏,每响一下便顶送一番,把这响声的庄严肃穆感破坏殆尽:“知不知道,看见你每次诵经的虔诚模样,我就格外欲火焚身?”

“邪徒。”

我羞耻地骂道。抓住他的脊背,在汹涌的情潮中用力抓牢一截浮木。布料发出裂帛之声。他抽身将我翻过去,按在护台上。

“啪”

地一声,屁股上遭了不轻不重的一掌。

耳畔声音忽然捏得又细又柔,真像个宦官:“别弄坏我的衣服,王子陛下。等会我还要穿着它在宫里走动呢。不然被国王陛下发现我们通奸,就大事不妙了……”

我听得浑身颤栗,满脸滚烫,又被他掐着腰,一下子连根挺入。人趴在护台上,半个身子悬在空中,身体又被他嵌连着,动弹不得。渺远的天穹中有成群的信鸽飞过,大漠深处漂浮着天国般的蜃景,光明笼罩万物。

这本该是极为神圣的时刻。我羞耻无比的闭上眼,弗拉维兹安慰式的舔吻我的耳垂,身下却仍然毫不留情,直到我在晨钟的掩盖下呻吟着释放出来。

☆、第125章【CXXV】

我们一直温存到傍晚,弗拉维兹才离开。我从那天起开始装病,等候他的消息,几天后,我从食物里发现弗拉维兹给我的一个纸卷。

我躲在被子里才敢打开。那竟然是几句拉丁文书写的罗马情诗,我幼时他曾教我诵读过的那些,笔迹一如当年那样优雅俊秀,透着恣肆浓郁的情意。

眼前忽然就浮现出两片薄艳湿润的唇,扬着一撇极好看的弧度,吐出的语句字字蚀骨灼心。

甚至顾不上琢磨其中暗含的讯息,我头晕目眩的闭上眼,沉醉的亲吻那皱巴巴的纸卷,仿佛一个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小子,心里跟淬蜜一般。

———尽管我也没多大,但到底是个父亲了。

但当然,弗拉维兹不会单单给我写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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