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明显异于常人的能力,只会把他送进某些见不得光的实验室。
“尊敬的乘客,青葵站就要到了,请带好您的……”
列车到站的声音打断了顾舟的思绪。
这时顾舟的平板振动了一下,卷轴屏瞬间收起,变成一个巴掌大小的手机。
顾舟按下接听键,将听筒凑到耳边,“喂?”
手机另一头的人是曹浚。
“我听梁医生说你已经办了出院手续,所以打电话过来问问。站长把你的事交给了我,如果你觉得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告诉我,医药费观测站都会给你报销。”
顾舟现在心情烦躁,根本无心聊天,只低声说道:“谢谢,我现在很好,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抱歉,路上有些吵,如果没别的事,就先说到这里吧!”
观测站的走廊里,曹浚听着听筒里的忙音,隐约觉得,顾舟此刻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顾舟挂断电话,顺着人流出了车站,往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的手机上不停地响起消息提示音,想来应该是认识的人来的问候,可是他却根本没有去看的兴致。
这当然是不礼貌的,然而任何一个人出了这种变故,恐怕都没办法维持风度。
其实以顾舟的工作性质,并不能经常回到地面。
但是顾舟自己从前半工半学,因为房租和打工地点的问题,总是不停地搬家,居无定所。
有一个干净的小窝,是他工作之余的慰藉。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避风港。
当顾舟回到家里,关上门的那一刻起,他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了下来。
他租住的是一个一室一厅一卫的单身公寓,面积不大,但干净明亮。
只不过因为房间的主人半个多月没回家,家具和地板上已经落了一些灰尘。
顾舟看着地板上的灰尘,皱起眉头,有一种浑身痒的错觉。
从十二岁起,他就有了洁癖。
但为了生活费,平时打工脏活累活是免不了的。
不过自己的住处,顾舟必须要打扫得一尘不染。
他换了一身衣服,挽起袖子,开始了大扫除。
可惜因为突然暴涨的力量,导致他的扫除工作进行得并不顺利。
房间里时不时传出和顾舟本人并不相宜的噪音。
人在做体力劳动的时候,一向是按照自己的习惯力。
顾舟也是一样。
于是两个小时后,房间虽然收拾干净了,卫生间的门把手却不翼而飞,水头被拧坏了一个、洗干净的衣服也在烘干过后被顾舟撕碎了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