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就算婉怡推了晚宁,那也不至于动用家法啊。”
徐遮也觉得不妥。
更何况,婉怡是他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他怎么能让她受委屈。
可徐老夫人铁了心要罚,接过了那长长的戒尺。
“你莫不是比我还老糊涂!”
“庶出对嫡出不敬,这用度还别无二致,待字闺中却和外男不清不楚,还传谣嫁祸,这样的女儿你不管,是要她那一日将徐家置于水火之中再管教吗?”
“母亲,婉怡乖巧,何况她已经知错了。”
徐遮见徐老夫人动怒,也只能再辩驳一句,却已经认为了就是徐婉怡推了徐晚宁。
徐婉怡有苦说不出,只能狠狠的看向徐晚宁,凭什么她就可以得老太婆的庇护,事不关己的坐在哪里看自己的笑话!
“祖母护着徐晚宁无非就是因为她是嫡出!可若是我才嫡出!她徐晚宁只是个冒牌货!那…”
“住口!混账你在胡说什么!”
徐遮心中大骇,根本来不及阻止。
徐婉怡松开了徐遮的衣角,又大声的重复了一遍,“我才是徐家的嫡出,她徐晚宁才是姨娘生的贱货!爹爹早。。。”
“啪!”
徐遮扬手一巴掌落在徐婉怡的脸上。
徐婉怡被打蒙了,不明所以,爹爹竟然打了自己。
徐晚宁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切,仿佛与自己毫不相干。
谢玄年岁不大,看着好这样一出好戏,简直是比那戏坊里唱戏的还要有趣,看的兴致盎然。
徐老夫人
仿佛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跟看蠢货一样看了一眼徐遮和徐婉怡。
“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蠢货!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连这样的谎话都敢说!”
“晚宁这丫头是我看着出生的,她出生后见过的第一个人人也是我,怎么?你是觉得我老眼昏花认不清自己的孙女的了不成!”
‘哐当’
徐晚宁手里的茶杯落在了地上,溅起了水花。
她确实怀疑过是不是徐遮弄错了,但上一辈他说的信誓旦旦,竟让她也误会了,自己不是嫡出。
对啊,怎么会不是,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弄错。
所以,都是因为徐遮的偏心,他根本不曾将自己当做女儿。
徐晚宁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杯子,话语间带着些冷意,“我倒是不知父亲厌恶我到了这样的地步,竟然连这般谎话都敢编出来,难怪妹妹不曾将我放在眼里,还敢动手伤我,原来都是父亲授意默许的。”
“祖母,我真的没有推姐姐,我可以对天发誓!”
发誓?
呵--
徐晚宁仰起头,看向徐老夫人,正打算开口,却被徐老夫人打断。
“你看看你的好女儿,不知悔改,今日这家法你若是敢拦我,我明日便身着诰命服去圣上面前说说,你这个太师当的到底如何!”
徐遮果然不敢在说话,只能转过身去不再看。
这是在仕途和最爱的女儿面前选了仕途。
徐晚宁眼底都是冷意,当初母亲死的时候,他也都不曾来看过
。
徐遮,你的心不是偏,是你根本就没有心。
徐老夫人亲自动用家法,谁敢拦。
桂嬷嬷一人便将徐婉怡给钳制住,将她的手给掰开来。
徐老夫人可丝毫没有犹豫,扬起手里的戒尺就直接打在了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