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他只敢内心腹诽,若是说出来,让人家好好的小寡妇去给人做妾做小,说不得就要被胡均一顿好打!
胡均大手一挥,“些许小事,无需烦恼,我每日挑水便是。”
程丽在何家村时出门便是池塘,洗衣洗被极为方便,只是家里吃的水需去村里的大水井统一打。
她细胳膊细腿,哪里能挑的起那么重的木桶。
第一次试着挑水时,程丽连人带扁担一起飞了出去,小腿还被木桶砸了一下。
后来,还是石头看不下去,一大一小两人费劲巴拉合力抬了一桶水回家。
她自觉挑水是个苦差事,闻言眉头紧锁,“水桶那般沉,每日挑水岂非要累坏了?”
“一担水的事,哪里算得上累!”
胡均不甚在意,“妹子,你看这院子可喜欢,若喜欢我们就定下。”
布店老板撇下自家生意陪着他们看房子,且这房子除了没有水井,其他都无可挑剔,程丽是只能不甘不愿道,“哥哥做主便是。”
胡均是个大大咧咧的汉子,没注意到程丽的低落,和布店老板勾肩搭背的走了,说要请布店老板吃饭。
院子里只剩石头和她。
程丽看了看眼前的新家,总体还是颇为满意的。
房子干净整洁又向阳,屋里的桌椅板凳居然还是桃木做的,床是松木床,上面铺了棉絮被褥。
两人合力把房间里的被褥都取下来拿到院子里晾晒。
不出半个时辰,胡均精神抖擞的回来了,还给她们买了热腾腾的烤鸡和酥脆可口的锅盔。
呜呜呜呜呜呜呜还是外面的饭好吃,程丽和石头大快朵颐。
三人又合力把马车上的行李一样样搬到到院子里。
幸亏石头有先见之明,让他们把过冬的被子都拿来了,否则他们还得现买。
棉花被子可不便宜,真要一人一条过冬的大被子,少说得一两银子。
除了棉被,三人的衣物鞋袜,家里储藏的各种蔬菜和锅碗瓢盆都拿来了。
忙活了一天,天黑时,三人终于如愿躺在了新家的床上。
石头和胡均住在一楼,程丽住在二楼。
程丽睡前还迷迷糊糊的想,好像忘了什么事?
到底什么事呢?算了不想了,还是睡觉吧。
一觉睡醒,胡均已经驾着马车去主家干活了。
程丽在床上听着院门关闭的声音后知后觉想起来,卧槽,石头学堂的事还没着落呢。
胡均半月才休沐一次,石头又得晚半个月上学了。
她没了睡意,穿衣下床,石头已经在厨房吃饭了,“你快梳洗吧,等会黄伯伯要来了。”
什么黄伯伯?程丽一脸迷茫。
“昨日陪我们看房的布店老板啊,他叫黄忠。他等会要带我去学堂看看,你也跟着去认认路。”
啊,原来胡均都安排好了。
程丽对胡均又增加了一丝好感,果然是个稳重靠得住的男人。
虽然昨日忙的脚不沾地,他却忙里偷闲,把所有事情安排的妥妥贴贴。
甚至去干活前还做了早饭在厨房大铁锅里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