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心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早已到了早读的时候,然而少年完全没有半点要去的意思。
他无趣地撇了撇嘴,想起昨日虽然身体虚弱得意识昏迷却依旧只请了一天假的主角,沈在心顿一时起了好奇的心思,化作黑雾消失在寝室中,快得傅沉根本来不及抓住。
为了找不知道跑到哪儿去的艳鬼,傅沉头一次赶往了早读课。
毕竟第一次相遇,艳鬼就是在教室戏弄自己。
然而还未到教室,便瞧见由于生病晚来的林清鹤被艳鬼压在走廊的拐角处强吻。
唇齿摩擦的声音,他在十米外都听见了!
傅沉只觉得熊熊怒火自胸腔喷薄而出,瞬间烧灭了他的理智。
“操。你大爷,我老婆你也敢碰?!”
傅沉将拉开艳鬼将他护在身后,紧接着一拳砸向林清鹤面门,对方原本俊逸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林清鹤擦了擦唇角由于裂开而溢出的血迹,苍白的唇嘲讽地勾起:“你老婆?指的是将其他男人的阳气吸干了才会来找你当备胎的老婆?”
方才短暂的肢体接触,足够让林清鹤闻到对方身上艳鬼残存的气息,凭借沈在心浪荡轻浮的性子,不用想也知道生了什么。
只是他虽拿话刺人,自己也被少年脖颈处暧昧的吻痕刺痛了双眼。
他根本不敢多想,他们还生了什么连他都不曾体会过的事,只能抓准先来后到这一点,踩在对方的痛点上。
傅沉下意识回头看向沈在心,可对方却只是挑眉看戏,眼中一片兴致盎然:“不如这样吧,你们谁打赢了,我就认可谁说的。”
俨然一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于是这一天,学神林清鹤与校霸傅沉大打出手的消息惊动了整个高三,待闻见动静的老师赶来,两人身上都已经挂了彩,可双方好像都感觉不到痛,继续扭打在一起,就如同正在争夺雌性的两头野兽,非要分出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旁人看不见的人群边缘,沈在心的魂体透过闻讯赶来的傅老师的衬衣,指尖不轻不重地在宽阔的肩上划过,丝毫不曾在意刚刚为自己打得遍体鳞伤的两个少年。
傅斯庭闭了闭眸,放任艳鬼在他胸膛处作乱,却不知道他这幅隐忍的样子尽数落入了正在听训的二人眼中。
“傅老师,你的学生好像在看你呢。”
沈在心从身后抱住他,冰凉的掌心贴在他绷紧的腹肌上,指腹无声挑逗,隐隐有继续向下滑动的趋势。
理智告诉傅斯庭他该阻止这一切,可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因为这久违的撩拨兴奋不已,躁动的心跳在暗示,他已经饥饿太久了。
乖狗怎么能拒绝主人的抚摸?更何况这本就是自己午夜梦回都在渴求的事。
他向来忍耐力惊人,尽管早已被艳鬼抚弄得溃不成军,脸色看上去依旧云淡风轻。
另一边,教导主任的训斥也已经到了结尾。
一个是年级第一,一个是傅斯庭的亲侄子,谁都不好说,于是这件事便在短暂的警告后,草草结束。
“傅老师,关于傅沉同学这件事,你……”
教导主任偏头试探道。
傅斯庭偏头看了眼傅沉,眼神淡漠冰冷,和看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他的事以后不用询问我。”
“噢,行。”
主任说着回过头板着脸道:“行了,马上就上课了,别在这里杵着了啊。”
但他心里却忍不住吐槽,方才看傅斯庭急着赶来的样子,哪里像现在的漠不关心?
教导主任又想起傅斯庭一个好好地总裁不当,跑来当老师,忍不住摇了摇头,真是搞不懂这些有钱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随着教导主任转身离开,傅斯庭只感觉身后冰凉的胸膛也随之离去,周身温度回暖,昭示着艳鬼再次消失不见。
他眼神的情绪明明暗暗,心中划过无数阴暗的想法,若是世上有一种法器,能将他的主人永远困在自己身边,永远只能有自己这一只狗就好了。
男人不再多给两个少年任何眼神,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傅沉叫住了脚步。
“小叔,你知道为什么沈在心要丢弃你吗?”
想起方才艳鬼与男人的亲密,傅沉强忍住心中嫉妒,挑着眉嚣张问道。
这个问题如同掐住了男人的七寸,让他再也无法云淡风轻,冷厉的视线蓦地朝少年射来。
“当然是因为你太无趣了。”
傅沉挑衅地回视他,此刻他不再是少年,而是一个争夺心中所爱的男人,“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过完年,小叔就三十二了。”
不待对方开口,傅沉狭长的眸光又扫过身旁垂眸不知道想什么的林清鹤,嫌弃地瞥了眼少年苍白的脸色,懒洋洋道:“还有你,不但整天板着一幅令人作呕的清高姿态,还那么没用,连他的需求都不能满足,活该守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