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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烛火明灭,映照出床榻上两个亲昵依偎的身影。
谢临风记得自己不过是打坐修炼片刻,孰料接下来的事情便一不可收拾。
“在想什么?”
红衣美人枕在他的肩头,洁白似玉的手挑开他的衣襟抚上灼热的胸膛,尾音沉醉惑人。
喉结不受控住上下滑动,谢临风强忍着触碰的颤栗,垂眸盯着怀中人精致的脸庞,嘶哑着嗓子开口:“没……没什么。”
分明白天还刻意羞辱他,此时却双目含情地跨坐在他的身上,将他撩拨得彻底乱了心神。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谢临风快要被他逼疯了。
“我好看吗?”
鼻尖萦绕着隐约的暗香,谢临风眸中不自觉闪过一抹痴色:“好看。”
白日里偷偷瞧着便觉得好看,此刻更甚。
美人低低笑了起来,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覆在他胸膛上的手用力一推,两人双双倒在床榻上,床帘无风自动合上。
衣裳半褪,烛光透过纱帘洒在美人洁白的肌肤上,就像是在抚摸般,谢临风蓦地生出一股醋劲,翻身将两人位置互换,将晃动的光亮挡住。
昏暗间,青色与红色的衣袍纠缠在一起,他俯下身欲吻,只听得美人突然问:“你真愿意做我的炉鼎?”
他岂止是愿意,此时此刻,早就被勾得连心都要掏出来。
不再多言,谢临风用行动表明答案。
他握住早已觊觎多时的脚踝,只觉得掌中仿佛握住了一块光滑无暇的白玉。
然后他微微用力,在白玉上用犬齿留下自己的标记。
“贱。狗,你竟敢咬我!”
许是弄疼了,那人急促的喘息带着气急败坏的意味,谢临风疏狂的眉眼间情动之色愈甚,他低笑一声,眸中尽是痴迷与疯狂的占有欲:“主人不知道吗?标记领地,是恶犬的天性。”
他还未来得及占有身下之人,周围一切忽而远去,整个人在无尽的黑暗中坠落。
床榻上的人蓦然睁开了眼睛。
耳边心跳如鼓,背后的内衫已然湿透,谢临风偏头看着天光从窗棂倾泻进来,他感受着身下的粘稠不堪,眸中神色惊疑不定。
活了二十载,头一次梦到如此难以启齿的梦境,尤其梦里与他行鱼水之欢的那个人竟然还是沈在心这个魔头。
简直是疯魔了!
定是他这几日疏于练功,才生出这些多余的龌龊心思。
谢临风立即下了塌,简单地用凉水冲了个澡,终于感觉胸膛不再诡异地泛着热意。
将散落的头用青色丝带绑住束成高马尾,他执起床榻旁斜立着的朝炎剑,大步离开了偏殿。
庭院中,沈在心躺在桃花树下的软塌上,手中拿着一本没有名字的书,他正津津有味地品读,突然被偏殿大门打开的动静吸引了注意。
往日这个时候谢临风不是在房内打坐就是在殿外练剑,怎么今日这个时候出来?
沈在心撩起眼皮看去,只见一袭青色劲装的男子目不斜视从他身前经过,眼神闪烁透露着古怪。
不对劲。
“站住。”
沈在心淡淡开口,“狗东西,没看到你主人坐在这么?”
谢临风停住脚步,罕见的没有因为这个称呼产生情绪,只是梗着脖子,就是不和他对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