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很久的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易言欢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捅了捅她身边的沈默,问道,“听说你孤僻,不喜欢和人坐?”
沈默挑眉,“我只是单纯喜欢一个人坐,谁说的我孤僻?”
尾音拖得很长,易言欢意识到她家沈默同志此刻正很是不满这个形容词。
易言欢挠了挠脑袋,回想了许久,好像人确实没这么说过,可嘴上却脱口而出,“是以前3班那个胖胖的男生说的。”
低头又想了会,总觉得沈默好像又把话题带偏了,她又给扯了回来,“那你怎么同意我坐你旁边了?”
沈先生抬头睨了她一眼,但笑不语。
他对于他家沈夫人的记忆是先见的其人,后闻的其名,与沈夫人遥远的记忆恰恰相反。
第一次见易言欢时,正好是他刚从篮球场打球下场要回家的时候,易言欢用她软糯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说了这样一番话,“沈默不就是长得帅点,脑子聪明了点,也没啥,走吧,回家!”
而作为这句话的主语的他,正好站在易言欢身后的不远处,距离不会太近也不会太远,就那种正好能看清易言欢的脸,并且深深地记住的距离。
当易言欢不经意转头的那瞬间,他当时的心理活动如下:“艹,这女生长得跟家里刚抱养的小奶猫似的,奶萌奶萌的,想摸脑袋。”
“如果没记错,她刚刚嫌弃过我。”
“第一次觉得老子的名字这么好听。”
“好想提着她的衣领带回家,让她天天喊名字。”
沈默是个思路极度清晰,且做事有条理的人,为了能把易言欢带回家,让她天天蹲家里喊他名字,他特地做了个计划表,把目标锁定,罗列了好几条路线,条条路线直指易言欢。
比如如果易言欢选了文科,他就立马从理科转班到文科。
又比如如果易言欢选了理科,不幸没分进3班,那他也毅然转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