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抓起一只捧在手里看,回道:“能的。”
“你找什么?养鸡也看脸吗?”
严烈目光从众多毛茸茸的脑袋上飘过,倏地发现一只梦中情鸡,抓起来往方灼眼前凑去,“我觉得这只好。你看,它头上的毛好少,小小年纪就秃了,多有特色啊!”
方灼:“……”
她抬头淡淡扫了眼自己的同桌,很想装作不认识这人,对面的大叔已忍俊不禁道:“这是刚刚被一个客人给薅秃了,放心吧,这鸡没病的。”
方灼接过看了眼,实在无法与这只丑小鸡产生任何的电波,还回去说:“我要母鸡。”
大叔遗憾道:“没有了。草鸡只剩下三四只。”
严烈问:“公鸡不行吗?”
方灼:“母鸡能下蛋。”
严烈说:“公鸡还能打鸣呢。”
“说得好像这年头谁没个闹钟似的。”
方灼气道,“诶哥你别捣乱了!”
严烈被她叫得愣了下,真的乖乖蹲在一旁不说话了。
他用指腹摩挲着小鸡的头,看着它努力扑腾着翅膀想从自己的手心逃脱,可是连叫声和力量都是那么势弱,只有一双漆黑如豆的眼睛烁然明亮,像在竭力证明自己不肯屈服的生命力。
严烈又碰了碰方灼,好声商量道:“哥出钱,我们养它好吗?”
方灼见他真的执着,无奈告诉他残酷的真相:“这是肉鸡,我养大杀来吃的。”
严烈打了个哆嗦。
大叔在一旁煽风点火:“别人家买走也是做肉鸡。”
严烈问:“不能做鸡祥物吗?”
方灼:“??”
方灼觉得自己脑子里就是一团被猫挠乱了的毛线团。而那只猫明知道自己是要无理取闹,还乖巧地揣着手,用无辜透彻的眼睛请求地望着她。
方灼暗自纠结了会儿,端过自己的小纸盒,把严烈选中的秃头鸡崽放了进去。
男生高兴了,笑道:“谢谢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