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今天没有来上学,他的木屋也被烧了,大人们在废墟中发现了他已经烧焦的尸体。”
“什么?!”
殷白眉头紧紧皱着,顾言在门外不知为何,轻笑了一声,声音突然有些低沉:
“大人们说,陆望是因为受不了日子过得太苦,有了轻生的念头,所以放火自焚,还说他性格软弱,长相丑陋,是个废物。”
“他们把陆望的尸体扔进了浅海滩。”
听着顾平静言的叙述,殷白觉得胃中翻腾,他捂住了嘴,颤颤巍巍的坐在了桌前。
多么恶心的镇民,为了掩饰自己对陆望犯下的恶行,竟然伪造自杀现场,将一场精心谋划的谋杀安排成了自杀,所有人默认了这一恶行,想来这其中也少不了位高权重之人的庇护与纵容。
陆望就算死了他们也不放过,竟然将陆望的尸体扔进了大海之中…
顾言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开口,声音淡淡的:“大人们说,陆望是因火而死亡,所以需要水来克他,这才将他扔进了海里。”
“可我觉得,这也不见得。”
殷白愣了愣,目光看向地下室的大门,门外的身影还是一动未动,门外传来了顾言更加温柔的声音:
“如果他想复仇,管他什么水火相克,只要他可以,他甚至能从海里都能爬出来向他们复仇。”
顾言的声音是那样温柔,可说出的话却令殷白不寒而栗,在顾言看不到的地下室里,殷白呼吸有些急促,他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本想说出一些凉薄之语,可想起陆望的惨状,那些刻薄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最终,他也只是轻叹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顾言像是感受到他的惧意,在门外低低笑出声:“别害怕小白,我说着玩儿的。时间要到了,我得走了,明天见。”
“好…”
只听见一阵窸窣声,殷白看见门外的黑影再次拖着脚步声离去了,只是这次,殷白很明显的能感受到,顾言的双脚似乎动的流畅了些,没有之前那样呆板了。
不过…真的好奇怪啊,和他说话的人,声音的确很像顾言,可是说话的方式喝顾言一点都不像。
毕竟顾言,可是从不喊他小白的。
祭品9
殷白在地下室里昏昏沉沉也不知道待了多长时间。
这期间一直都是原主的父亲为他送餐食,可他又不说话,总是在一旁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有时候殷白觉得他好像要把自己吃了似的。
每天顾言都会在门外陪他聊聊天,有时还会送他一些小零食。
他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规律,永远都是顾言先来找他聊天,不过半小时,便是原主的父亲来送饭,除了这两个人,原主的妈妈连影都没见过。
就在他已经做好在这里待上一个月的准备时,地下室外传来了脚步声,殷白耳尖动了动,来人脚步轻快,应该是女性,果不其然,地下室的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长久的未接触到阳光,殷白眼睛都睁不开,门口的女人瞧见殷白,双手环臂,并没有上前的意思,她开口,声音有些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