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说我英语考及格了,可以自己学,我只好改让她帮我补数学。”
盛栖看上去很无奈,却没抱怨什么,似乎这件事必须要做。
温潋听力向来满分,听出关键的地方,“无论如何,你都一定要她帮你补课?”
“对啊。”
盛栖点头。
温潋问为什么,盛栖便说自己成绩差,多少得补一点。
她解释时一直低头转,还伸手胡乱碰了碰脸,温潋从她小动作里看出来她没说实话。
心里当即有些不舒服,盛栖在为了另一个朋友骗她,为什么要这样?
于是她问:“你在她那学得好时,也要她亲你吗?”
“怎么可能。”
盛栖像听了恐怖故事,矢口否认:“我干嘛要她亲我?”
温潋略略一蹙眉,她就开始补救:“我的意思是,成涓是个特别严肃的人,很不解风情,当然不像温老师一样好会奖励我。”
她把“我不想”
悄无声息改成了“成涓不让”
。
温潋那时心情便怪怪的,某种情绪堵在她胸口,影响到她看书做题。后来她才能确定,这种情感叫做妒忌,甚至会生在朋友之间。
她妒忌柳成涓跟盛栖从小就认识,一直都是朋友,妒忌盛栖对柳成涓的依赖和赞扬。
在知道盛栖为什么一定要柳成涓补课时,她跟盛栖已经关系深了许多,盛栖不想瞒她,才在保护柳成涓隐私的情况下说了点实话。
但也只是说:“成涓上学不容易。”
盛栖看上去外向活泼,同时心思细腻,她一直关注着成涓家里的境况,想以这种方式让成涓多一生活费用。
那时温潋便不只是妒忌了,还有隐在心底的担心,她怕盛栖会喜欢成涓。
有时候她觉得柳成涓跟自己很像。
甚至会想,是不是因为柳成涓不解风情,盛栖才来对她这么好。
她无师自通地产生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只是因为她喜欢上了盛栖,这一度让她幸福,也让她苦恼。
多余的情绪只会阻碍她沉心学习,让她变得更累。
高考后,她尝试联系盛栖,但是没有途径。她去找柳成涓,柳成涓说她也联系不上。温潋这才确信,盛栖真的走了,跟禹江划清了界限。
但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盛栖跟柳成涓重联系了。她们关系很好,定期约饭,出游,柳成涓甚至会来她家做饭。
她知道她不该胡乱揣测,但是她介意,盛栖有自己的底线,她也有她的底线。
盛栖与她亲密时总是好说话些,这次却没有回答她。
她没像上次一样去亲盛栖,没再看她刘海下的疤。自从许桐桐说那道疤是盛栖讨厌谈论的意外,她便刻意当作没有。
跟盛栖说话时,绝不允许自己的目光朝着疤的位置看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听你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