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晌不说话,盛栖终于觉话有歧义,为了缓和气氛,干笑一声:“我是说你可以请我吃饭。”
温潋调整好情绪回她:“你今晚要来我家吃饭吗?”
“今晚要去见个朋友。不急,下次吧。”
“哦。”
温潋不确定她说的朋友是谁,柳成涓吗?还是别人。
盛栖选择用“朋友”
二字替代,就说明她不想讲。
温潋想起昨天她接电话前的表情。
进到电梯,盛栖回忆前几日相遇的场景,雨雾朦胧,湿漉漉的伞和人,那时候温潋在想什么呢。
“温潋。”
她喊了声。
“嗯?”
嘴里的话打了弯,盛栖笑着问她:“你是不是特别不喜欢跟我一起吃饭啊?”
温潋疑惑地睁大眼睛看她,正色否认:“我没有。”
这回答在盛栖的意料之中,温潋不是那种会打击别人的性格。
“那你喜欢吗?”
温潋一顿,不看她了,声音又轻下去:“还好。”
盛栖又笑,也没真信她的安慰话,但心情随之不错。
她将画赠予温潋。
温潋喜欢的景色,她亲手画给温潋。
温潋拍照和朋友圈时所期待的生活,她希望温潋将来都能拥有。
哪怕温潋的将来,可能跟她关系不大。
第9章
盛栖午睡后出门,小区地段好,交通便捷,门口就是公交站。非高峰期时,她喜欢乘公交,比打车自在。
上车十五分钟后到达咖啡店,柳成涓已经在里面等她。
柳成涓跟盛栖同村又同龄,小学、初中乃至高中都在一个学校。
但柳成涓成绩优异,学习刻苦,没盛栖那么多闲工夫交友和瞎逛。所以两人不算玩得来的朋友,又比普通同学熟一点。
重返禹江,盛栖没有联络任何旧友,柳成涓是她唯一约见的人。
柳成涓比复读的盛栖早毕业一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三年,变化极大。看上去比从前好相处,健谈而且圆滑了,相对而言成熟得多。
入座,说笑了几句,她就问盛栖:“最近怎么样,跟她相处得还好吗?”
“没我想的糟糕,但好不到哪里去。”
温潋的态度比她们最后一次见面缓和太多,也比两年前在电话里耐心。
但是并不能说明什么,她亦不因此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