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敖嘉说到一半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他的声音像被人截成两段一样戛然而止,然后脸色发绿地死死盯住手里的那张画。不好!蛇祖把头一缩,摸着门边边就想开溜。
“你个狗屎!你脑袋里能不能想点别的?!”
虽然被人捏了又捏,而且画上还有未干的墨迹,但敖嘉还是认出了蛇祖画的是什么——画上的自己衣衫凌乱,面色潮红,一脸欲拒还迎的娇羞,要多淫荡有多淫荡……不得不说蛇祖还是有几分淫才的,边上还很传神地提了一首淫诗……
难怪画得这么专注,原来真相是这样的……
逆转(一)
竟然已经被发现了,蛇祖也不再遮遮掩掩的,干脆地声明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你这话是说我不正常?”
敖嘉气不打一处来。
“你都不想这种事,你哪里正常?”
蛇祖挑挑眉,用极其露骨的眼神在敖嘉身上扫了一遍,最后似笑非笑地道,“是不是……那天夜里射多了,那个不行了啊?”
敖嘉被他说得猛退一大步,还没来得及回敬他,蛇祖又冲他挤挤眼,道:“没关系的,只要你的菊花可以用就好了,我不会嫌弃你的。”
“……”
人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无聊到这个地步?
就在敖嘉无语的时候,他的身上猛然闪过一丝阴寒。他转过身,正对上黎清目光。不知怎么的,明明黎清在对他点头微笑,那股从头顶淋下来的恶寒还是让他毛骨悚然。
那天之后,敖嘉再没有见过黎清,本来几乎无处不在的他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踪影。但敖嘉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忘掉那眼神,还有那股扎在心里至今也无法忘怀的恶寒。连他自己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他对这个眼神这样的介怀。
敖嘉和蛇祖的生活又回到了当初的状态,不能说相处融洽,但也再没有发生大的争执。事情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如果一直是这样,也许时间久一点,敖嘉也会慢慢地认命,也许会试着接受蛇祖,也许……但是那一天发生的一切,打碎了所有的可能,似乎明确的道路开始向命中注定的方向偏移。
……
“嘉嘉……睡了吗?”
门被人猛地打大,巨大的声响让敖嘉从梦中惊醒。他本能地想坐起来看看出了什么事,但一听到蛇祖叫自己的声音,动作又突然刹住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敖嘉闭上眼睛装睡。
“嘉嘉~~”
蛇祖扶着床沿坐下来。多承受了一个人的重量,床“吱呀”
一声响,敖嘉默默地向里侧挪了一点,主动为蛇祖留出可以睡一个人的空间。
“嘉嘉,你别想骗我,”
蛇祖虎着脸盯了敖嘉一阵,突然笑起来,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没有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