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蛇祖突然在敖嘉的脸上亲了一口,敖嘉脸上惊诧的神色让他很是满足,就连他的声音也变得温和了些,不过说出来的话依旧是血淋淋的伤人:“你活着的所有价值,我救你的所有价值,就是让我上你。不管你知不知道你身体里有盗天珠的事,总之我不会让你死,只要你不死,我就可以通过交合源源不断地从你身上得到盗天珠的灵力,这种对我修行大有裨益的事,你说我会轻易放过么?更何况……”
蛇祖一捏他的腰,“你这欠操的身子还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怎么做都很爽。”
敖嘉的脸色在听到“交合”
两字时骤然变白,他的嘴唇抖了两抖,还是哆哆嗦嗦地没有发出声音。
敖嘉脸上这样绝望而惊恐的表情让蛇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比无舒畅。若是想用盗天珠来修行,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杀人取珠。但……蛇祖眯起眼,玩味着自己怀里的人:但那样做实在是少了不少乐趣。这个祭品这么有趣,短时间内他还不打算下手。
“你最好早点认清你的命运。要是乖乖地伺候我,说不定我一时高兴就会赐你离开。”
看着敖嘉又愤怒又无助的表情,蛇祖爽朗地一笑,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玩弄着他的发丝,语言之中不由带上了几分不明的暧昧。
“滚!”
敖嘉的愤怒得连声线也颤抖起来。
“你要我滚?我偏不!”
蛇祖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当下一握他的腰,欺身而上。
精纯炽烈的男性气息迎面而来,就连空气也随着他的这个动作变得暧昧了几分,敖嘉的心一凉,脸色更见苍白。
蛇祖纠缠着敖嘉撕扯撩拨了一会儿,见敖嘉始终一脸漠然的神色,不觉也没了兴致。蛇祖发现自己的要求越来越高了。他已经不满足于仅仅只是强占敖嘉的身体。他想要看到这个冷漠的祭品主动的样子,想要看到他心甘情愿接受自己的样子。没有强迫,没有痛苦,没有逼不得已,没有反抗到底。这么一想,蛇祖身上的燥热也褪下了大半。
“好了,你睡吧。今天你已经很累了。”
蛇祖淡淡地松开拢着他的手,背对着敖嘉躺下。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剩下就只要用心调养了。
敖嘉对这突然的放手有些诧异,真的这样就轻轻松松地放过自己?之前,只要他兴致上来,只会问他愿不愿意,有哪一次不是血战到底的,怎么……
就在敖嘉惊疑不定的时候,蛇祖突然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淡淡道:“我也累了。”
结束与开始(一)
尽管蛇祖这样说,敖嘉却无法相信蛇祖的话,无法让自己真的放松下来。整整一夜,他都强挺着自己的疲惫的身体,提心吊胆地防备着身后的人。敖嘉有时候总觉得这样的自己真的有些可笑,命都快保不住了,还纠结什么尊严不尊严的。要是别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一定会放弃一切好好地放荡享受一回吧。可是他总是认为死是一件庄重的事,如果一个人要死,也要好好地、至少像个人样地死去,甚至有时候,他看见肮脏不堪的自己,还会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死的资格。
外面似乎下起了雨,沙沙的雨声里,夜在岩上滴水的滴答声里消融而去。在夜色与雨声里,蛇窟里显得异常的冰冷,敖嘉身体虚弱,身上衣衫又单薄,寒气一激,敖嘉就忍不住微微地打哆嗦。
敖嘉冻得一抖一抖的,背一下下地蹭在蛇祖身上,他似乎身上的伤口还在撕裂,不时发出阵阵沉重的呼吸声。蛇祖本想“冰冷地决绝地”
背对着敖嘉过一夜的。但敖嘉一声声的吸气声听在他耳朵里,就像自己的心里关了一只猫,那猫的小爪子不住地在自己心里挠一样。再加上跟敖嘉的一些无意的轻触,
“敖嘉……”
蛇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翻过身,把手搭在敖嘉略有些纤弱的腰上。光是抱住敖嘉,蛇祖的声音就已经沙哑了。
手搭在敖嘉身上的时候,敖嘉的身子极为剧烈的抖了一下,他绝望地闭起眼。这个怪物,又想怎么样呢?
敖嘉冷冰冰的态度让蛇祖的心被针轻轻扎了一下,有种奇怪的感觉泛上来,他觉得心里有点堵,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他本能地想发火,本能地想把敖嘉脸上这层冰冷的面具扯下来,本能地想看敖嘉藏在这冰冷面具后的恐惧与绝望。
蛇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了几变,一会儿怒一会儿僵,这样来回几次后,蛇祖终于将满腹的愤怒化为一声冷哼。
“你又何必跟我犟呢?跟着我,你不会吃亏的。”
蛇祖说到这里,有些小心地去看敖嘉的反应。见敖嘉依然闭着眼,仍旧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只好继续说下去,“你乖乖的伺候我,各种宠爱自然不必说了,只要你伺候得我高兴,我还可以保你长生不老。”
看着敖嘉的小样子,他心里可喜欢死了。蛇祖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长生不老可是无数人类君王都求而不得的事,他可不怕敖嘉不动心。
他这样一说,敖嘉果然动了一下。蛇祖还没来得及高兴,敖嘉的话就让他从头冷到了脚趾头。
“现在的我,只求一死。”
蛇祖的脸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一下子就阴了下来。好在他想到以自己的修为,这世间没有什么毒是他解不掉的,敖嘉想死也是有难度的。
“哼。”
蛇祖轻哼一声,搂着敖嘉的手收得更紧,闻着敖嘉身上的味道,他的心情莫名地变好,“我说过,你是我的祭品,你的生你的死,都不是你自己可以做主的。”
蛇祖的手不规矩地从他的领口滑进去,敖嘉被这冰冷的触感弄得身上一僵,抖得更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