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林峰站在墙外舒了口气。
“汪汪”
,狗朝他的身后的方向叫了两声。他扭头看了看身后,又回身拍了拍狗的嘴巴。
刚才窗户射出光束的瞬时,看到郝林峰身后不远处,跟随而来的郝林盈,手里还拎着一只鞋子。
当郝林峰回头看时,郝林盈立即轻盈地缩回了柴火堆里。
郝林盈在暗处观察着跟随自己而来的那个高个黑影,正绕开自己藏身的柴火堆,向郝林峰身边的柴火垛处靠近,躲进阴影里。
此刻,郝林盈捂住嘴掩住了笑声。
丁秋菊蹑手蹑脚地摸黑开门出屋。黄狗跑过来围着她转圈、撒欢。秋菊拍了拍它的脑袋,它摇着尾巴带丁秋菊来到西墙根下。
丁秋菊隔着矮墙露出半个脑袋,小声说“大半夜的,你怎么过来了?”
郝林峰像抢险指挥员,向战士下达命令一样,语急促,语气严肃地说“你快出来,我跟你说,天大的急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快点!”
丁秋菊听了郝林峰的话,不敢怠慢,转身走向门口,说“好!我转出去。”
“不要走院门,动静大。翻墙出来,我接着你。”
丁秋菊稍作愣怔,随即拿了窗根下的荆条筐篓子,翻过来踩着爬上墙。她骑在墙头上,犹豫着怎么下去。
郝林峰把双手伸过来,说“把手给我。”
丁秋菊的手还没来得及伸给他,整个身体从墙头上跐溜下来。秋菊吓得“啊”
的叫了一声。郝林峰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抱住。此时,东屋的灯亮了。抱在一起的两人同时扭头,看向窗子透出的那片亮光。
“坏了!你爹出来了。”
郝林峰脱口而出。
院子里,丁春兰魔术似的突然站在亮光中“爹,没啥事,我上茅房呢。”
东屋的灯随着丁春兰的回答熄灭了,随即也把院落突的骚动荡尽了。
丁春兰回屋虚掩上门。院子里顿时沉寂了下来,只有那条黄狗颠、颠地又回到土墙裂缝处,窥视着两人。
墙外,没顾得上撒开手,仍抱在一起的丁秋菊、郝林峰,同时扭头脸对脸,相互感觉到了对方呼出的热气和突突地心跳。郝林峰感觉胸前两座坚挺的山峰,颤巍巍地向身体里钻,他的整个心、身都融化了,几乎要瘫软在地上了。
静谧夜色包裹住两人娇羞染透脸颊的红晕,内心迸射出两股灼热的暖流,相互冲撞、缠绕、来回拉扯着……“嘭”
得一声,猛然扯断。丁秋菊从郝林峰怀里跌落到了地上,郝林峰趔趄着后退了一步,时间突然静止了,天地一片沉寂,静得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和月光落地的声音……。
郝林峰缓缓伸出手,拽起丁秋菊,低语“走,到柴火垛那边,有急事告诉你。”
“哎呦……”
郝林峰刚跨出半步,不自觉地、呲牙咧嘴呻吟了一声。
两人来到柴火垛边,丁秋菊蹲下查看郝林峰的脚,无比温柔地低语“两只鞋子都没穿?伤的这么重,小指甲没了,还在流血。快坐下,我先给你包扎一下。”
郝林峰说“鞋子,一只掉我家墙下了,另一只打狗了。没时间管这些。你听着,我爹今晚上组织全体队干部开……”
“傻瓜!你坐下说,我听着。”
丁秋菊边掏着身上所有的口袋,说。
郝林峰边坐下边说“会是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