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丁秋菊的声音。
郝林峰使出了浑身力气,凭空向上一纵,另一只手抓住了铁架横梁,他的另一只鞋子,也枯叶一般旋转着,坠入万丈悬崖。
郝林峰已安全爬下铁塔架。
郝林峰仰面平躺在山脊上,惊魂未定地喘息着。
郝林峰颤抖的手吃力地掏出裤兜里的小本子,拿起夹在本子中的笔,在本子上勾画出的山脉低洼处画了个差号,在下方哆哆嗦嗦地写上“此处是凿山开路的最佳地方”
郝林峰又在这行字的下方写着“凿山开路成功的那一天,就是她嫁给我的那一天”
。
郝林峰看着这刚写上的字,眼睛的潮润开始凝聚、荡漾,像涨潮的海水一样破堤而出,滚滚而下。
他把这行字放在嘴唇上狂吻不止,泪水、唇水浸透了这行字,模糊一片,再也看不清了。
郝林峰从地上爬了起来,任凭泪水肆意流淌,仰天大笑着“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郝林峰拿起地上退白斑斑的帆布背包,光着两只脚向山下走去。
山腰处荆棘丛中踩踏出的一条小路上,郝林峰顺着小路,光脚,一蹦一跳地直奔前方不远处,一小条块麦地。
山坡的陡峭稍平处,开垦出来的这几平米,窄的像扁担一样的条状田地里,站立着寥寥无几、几乎都能数得清的麦棵,像秃子头上长出的几根头,在晨风飘摇中不打自招地昭示着病魇中的悲凉。
大针粗细的麦秆顶着像犯了佝偻病一样的干瘪、萎缩的麦穗,已到了谷雨前,收获季节的泛黄。在这大山葱绿中泛黄的一抹,还是给农人带来了一丝麦收的希望。
麦垄间套种的玉米出土一奓多高,吐绿成行,接济着农人秋后的幻象。
郝林峰单脚连蹦带跳,径直来到麦地中上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把那只光脚扎进的棘针刺拔出来,吐口唾液涂在流血处,算是消毒了。
郝林峰从帆布包里拿出自制的木杆手动推拉钻。
郝林峰从石头的中央位置拿出一团草,就露出一个直径四五公分的炮眼洞。郝林峰用嘴吹了吹洞口的杂草碎屑,折了根身边树枝插进炮眼,随后拔出来用手奓量了一下。
郝林峰自言自语“嗯!差不多了。两个月了,终于钻到位了。就等雷雨天填药起炮炸石。”
郝林峰把钻头插进炮眼里,来回推拉,钻头钻磨石头出吱吱扭扭刺耳的声音,淹没在清早群鸟的啁啾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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