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菊忍不住笑笑“嘻嘻,你不是自己刚说了吗,就是瞎逛游呗。”
她们俩身后的王珏扛着丁秋菊的铁锨,放到左肩一会,又放到右肩一会,转过来看一会,又转过去看一会,像欣赏丁秋菊一样地端详着,心情像是喝到五成醉的酒,幸福得忘乎所以,美得要死要活的,根本听不到丁秋菊、郝林盈的谈话。脚下像踩在五彩祥云上,早已是飘飘欲仙了。
郝林盈,丁秋菊,王珏一字排开,在荆棘丛生的山路上走着。
郝林盈依然异常兴奋,眉飞色舞“哈哈,小看人了吧。我哥那是在丈量东边山坡最低处的面积。看看在哪个位置适合开一个缺口,修一条出山的路最省力、省时。有了出山的路,我们就再也不会这样贫穷了。”
丁秋菊驻足,黝黑健康的脸颊,挂上了无限的憧憬,敬仰“他找到了吗?”
她紧步追赶独自前行一段距离的郝林盈。
王珏也跟着丁秋菊在她身后稍近的地方停下来。看到丁秋菊起步快走,他也亦步亦趋地跟上。
郝林盈仍趾高气扬,心花怒放着“听到今早上的枪声了吗?那是我哥为找到了开凿的选址,庆贺的枪声……”
丁秋菊惊讶,失态地大喊了一句“是真的吗?”
郝林盈被丁秋菊的喊声,惊得回头怔怔地看着她,说“如果我哥能开凿山石,修通山路,你能喜欢他吗?”
丁秋菊停下脚步,凝眉眺望沟下村东方围绕的群山,神情肃穆,喃喃地说“……凿山、修路,是我们沟下村祖祖辈辈多少代人梦寐以求的希望!靠一人之力,实属天方夜谭,痴人说梦啊。”
郝林盈笑了起来“嘻嘻……哈哈……我也这么说过他。他说6o年代,河南省林县,人民靠一锤、一钎、一双手在太行山上凿出15oo公里的天上河。我哥说我们不缺人,就缺一个带头的人。
还有河南郭亮村的挂壁公路。山西长治穽底村的挂壁公路,都是世家奇观,都是村民一钎一锤凿出来的……”
丁秋菊半信半疑,又兴味盎然地问“你哥听谁说的,真有这事?”
郝林盈胸有成竹地说“当然了,都是从我哥从他们收集的旧报纸上找到的。我哥有事没事就在家研究这些破玩意,把这些泛黄的破报纸当宝贝一样。这不,前天早上我爹撕了一块上厕所,我哥和他大吵了一架,非硬逼着我爹给他找回来。我爹上哪里找去?他都忘了是在哪里拉得屎?我爹实在没办法了,就到镇上给他弄了一沓。可我哥哥给统统扔了。你猜最后怎么着?”
丁秋菊煞有介事,更来了兴趣,追问“怎么着了?”
郝林盈故意讳莫如深“怎么着了!嘻嘻嘻……嘻嘻嘻……”
她笑得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我哥可恶心死人了,前两天到处找屎,扒拉屎找我爹撕去的那一角报纸。你知道更恶心的是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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