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露水初凝,骆老大带人重新出。经过草地之后是一片戈壁滩,天气也由明转暗,困难接踵而来。往前走了不到二里,刹那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漫天皆不可见。
所有人抱头鼠窜,运气好的正好可以躲藏到巨大的岩石背后,可更多人被吹得七零八落,只能靠勉强抓住地上的石头支撑,还有人被风吹得连连后退,险些翻倒在地。
风停了一阵之后,所有都以为安全了,
“继续走吧,我们要加快度,这块地方太邪性了。”
一行人鱼贯穿过一个隘口,两座石山夹着,风化严重。没想到突然又来了一阵更大的暴风,隘口加助了风势,力道倍增,更令人措手不及。处在隘口中的人被直接卷得满地翻滚,瘦子乌达尔犹如断线风筝,被吹飞数十米,然后撞到了一块岩石之上,立马口吐鲜血。周演正在风口上,靠着一把拐杖深深插到沙土里,才勉强不被风吹走。马则双膝跪地,出一阵长嘶,但好在体型大,并没有被吹倒。
向导阿斯兰显然是个精明人,他躲在这骆老大的后面,提前过了隘口,正好可以背靠岩石,避免被风吹飞。
风势一停,所有人庆幸劫后余生,然后去察看后面被风吹走的人,
“大家都好吧?”
“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有部分行囊被吹走了。”
那驴子同样被风吹得双膝跪在土里,乌达尔没拉住绳子。等风一停,这驴子就跑到主人身边,舔舐乌达尔的身体。
所有人都聚过去看乌达尔的情况,他喘着粗气,挣扎着靠到了一块岩石上,可是表情扭曲痛苦。
“你怎么样,”
“我怕是走不动了,”
他的密友梅老七等人道,“我们扶你走,”
刚扶了一段,立马又吐了一大口血。胡医邬尔汗过去认真把了脉,摸了摸身体的胸腹部,并没有看出明显的外伤,却把骆老大叫过去单独细声道:“虽然没有外伤,但可能有内出血,这伤太重别说跟队继续前行,如果不及时送回去,怕是活也活不久了。”
众人看向骆老大,等他做决定。
骆老大高声道:“我们不希望丢下任何一个人,所以希望有人愿意带着他回去,暂时离开我们的队伍。”
即使是密友梅老七等人也犹豫着没有声,更多人认为这是一个意外,做了那么久的准备,也不想才走了一天的路就半途而废。
还是其中一个相识的塔各布话了,“让他的驴子跟着他吧,他的驴子认得路,可以带他回去,这里离城里也不远。”
骆老大思忖了一下,“这也是一个办法,那就这样,把驴留在这里,我们其他人继续出。”
走了不到一里,又有人惊道,“你看那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