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白依然还在睡梦中就被叫醒,睡眼惺忪看着晏文殊:“妈妈,这么早叫我起床干嘛?”
“你这孩子,昨晚不是让你早点睡吗?这都早上八点了,还不起床。”
晏文殊从衣柜扒拉衣服扔在床上:“年年都过来了,你还赖在床上想让人看笑话吗?”
听到谢年华的名字,白依然瞌睡都跑光了,歪着脑袋透过敞开的房门,刚好对上谢年华似笑非笑的脸颊,吓得她赶紧把头缩回来,没好气的说道:“妈妈,你怎么不关门。”
让人看笑话。
这话晏文殊就不爱听,又开始喋喋不已的念叨,白依然实在受不了,在这样念叨下去她脸都丢光了。
白依然亲昵抱住晏文殊:“好了妈妈,我知道错了,你先出去好不好。”
连哄带骗,把晏文殊推出去,白依然毫不留情的门关上反锁,洗漱后把睡衣换掉,仅仅用了十分钟不到。
“妹妹果然是青春美少女,不遮瑕粉黛就让眼前一亮。”
谢年华勾勒着唇角,眼里写着:赏心悦目
白依然瞪了她一眼,默默坐在餐桌前愤恨吃着包子,她就是不喜欢化妆怎么了?
无缘无故被瞪了一眼,谢年华很是无辜,明明是夸奖,为什么反而惹白依然不高兴了,难道小朋友不喜欢听别人夸奖?
谢年华怎么也想不到她踩到白依然的死穴上,上辈子刚萌芽爱美之心,就被满天飘散的催费单给压得喘不了气,夜以继日的打工,哪里还有心情去装扮自己。
满身馊味穿梭在人潮,不修边幅的模样常常被人嫌弃,白依然每每这个时候只是自嘲笑了笑,对于别人的指指点点都无动于衷,不屑于跟别人争论。
毕竟人家都说的事实,她就是一个穿梭在下水道的老鼠,只能在心里滋生那些飘渺无际的想法。
谢年华明明是赞赏的话,可落在白依然耳朵却刺耳,像是曾经的反讽插在胸口的一把尖刀。
“年年,快过来吃饭。”
晏文殊端着油饼走出来,踢了一脚白依然不满说道:“你这孩子吃饭也不叫年年。”
白依然用力咽下嗓子眼的包子,深吸了一口,把刚才冒出来的情绪压下去,起身拉开椅子:“不好意思姐姐,我有起床气,刚刚被吵醒心情有些不爽,你不会怪我吧!”
谢年华狐疑的看着白依然,总感觉她刚刚的状态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就像是有股戾气往外冒。
见谢年华没动静,白依然咬了咬唇角,走过去轻轻拽了一下谢年华衣角,一双清澈眼眸却生生的叫她:“姐姐。”
这声姐姐,像是落入水面的石子,溅起一丝涟漪,谢年华捏了捏手指,忍住想rua的冲动。
跟着白依然去餐桌吃饭,碗里放着一个小油饼,是白依然夹的,用软糯的声音说道:“姐姐,赶紧尝尝,妈妈做的油饼很好吃,外面是吃不到这个味道。”
油饼裹着满满的油,白依然几乎两口一个油饼,吃得很欢实,眼神还不停示意谢年华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