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日这宴席这样体面,竟挑不出什么错处,既不张扬也不寒酸,还处处透着细致周到。我是不信沈茉轻那蠢丫头能办出来的。”
徐老夫人眼底透着冷静:“你觉不觉得沈家大丫头似乎变了。”
“哪里变了?”
“说不好,今日我瞧她似乎比以往沉稳了,话也少了。”
徐玉茹思索片刻:“确实如此。她这次来伯府女儿也觉得她嘴皮子利索了不少。”
徐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将话题一转又问道:“我听说伯爷很久没来檀园了?”
徐玉茹知道又是她身边的陈嬷嬷做的耳报神,更气闷了,她不喜欢身边的大事小事都被报给母亲。
从她记事起就是这样,生活在母亲密密麻麻的监视下。她总想要别人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不允许她反抗。也不在乎别人心中所想,更或者说连徐老夫人自己都不知道人的心是有很多自己的想法的。
好不容易成亲了,她以为可以自由了,可是母亲又派来了陈嬷嬷,自己在屋里放个屁都能被记下来,转头回娘家说道说道。
每次她在家里做点什么不想被发现的事情还得偷偷摸摸将陈嬷嬷支出去。
她有些呼吸不畅,胸口堵闷。她深深吸口气说:“自从萧麟还有那个小贱人没了后就不大来了。”
徐老夫人压根没发现女儿的烦躁,闻言一惊:“他是查出来什么了么?”
“不曾,若真查出来了便不会这样风平浪静了。”
“那是为何呢?”
徐玉茹没敢把放印子钱供弟弟挥霍一事说出来,只道:“他许是伤心太过,过阵子好了,自然就过来了。”
徐老夫人忽的又想起今日萧溯看沈茉轻的眼神道:“我看着不一定,今儿我看伯爷瞧沈家大丫头那眼神,有些问题。”
“嗯?有什么问题?”
怎么又有一个说他俩有问题的。前阵有个小丫头似乎叫什么花儿的也说他俩有问题。
“你是个蠢的。自己男人你还问我?你自己好好留意着吧,连这点子事都弄不明白。”
徐玉茹心里有些不太信,她虽然盯得紧,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放在眼里的,他知道伯爷喜欢什么样的,他喜欢能懂他心思的。
自己也尝试过,可这太难了,又不是神算子,谁能懂谁心思?谁懂过她心思?
“娘,您是不是多心了,那丫头从小时不时住在伯府,要有问题早有了,况且她不着四六的,伯爷他瞧不上这样的。”
“难说,她那张脸长的好,男人们哪管哪些脑子不脑子的,以前没心思难保以后没心思。你若不信便找机会自己瞧瞧,要说伯爷对她一点心思没有,我是不信的。”
徐老夫人说的斩钉截铁。
见女儿不吱声她又有些恼道:“别的狐媚子爬了床还能想法子解决了。若这个跟伯爷真出点什么事你想想该是什么情形?”
徐玉茹一惊,什么情形?
她父亲是礼部侍郎,姑母是伯爵府老夫人,她原本就名声不好,要真出了什么事,只怕只能抬进府做贵妾了,又有人撑腰,杀不得,卖不得。
天天在眼前儿晃悠恶心自己。
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还是得留点心,不管有没有问题。
徐老夫人见她听进去了,温和了语气,“过日子罢了,你只管看紧了他,别让那些狐媚子钻了空子,管他喜欢那样的,将他身边清理干净了,他就是你的。”
徐母传授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