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请自重。”
在外面喻浅只想跟他划清界限,他的任何亲近行为都让她很抗拒。
厉闻舟对她的提醒置若罔闻,骨节分明的指尖还将那一缕缠得更紧:“换色了。”
不是问,是肯定。
她是鬈,质柔软,摸起来手感很好,厉闻舟很喜欢她的头,尤其在情事过后,将她搂进怀里亲吻她的肩胛,把玩她的头,简直爱不释手。
前两天喻浅去理店修正了一下色,她以为这种没什么变化的修正,男人肯定看不出来。
现在看来,他眼真尖。
“这个色很适合你。”
他说。
喻浅回他:“那我下次去染个金色。”
厉闻舟眼底的不悦很明显:“跟我反着来对你没好处。”
不知想到什么,喻浅慧黠一笑:“那要不三叔去染个金色。”
说完,喻浅脑海里立马就有画面了,厉闻舟这张脸要是顶着一头金色的短,简直祸国殃民。
厉闻舟从喻浅的表情看出她在想什么,收回缠绕她丝的手:“没事少做梦。”
喻浅闭上嘴巴。
落地香港还有两个小时,飞机起飞后喻浅跟乘务员要了张毯子补眠。
她有临行焦虑症,临出远门前会因为大脑想太多事而导致失眠,昨晚就没睡好。
盖上薄毯,她强逼自己放空大脑,但凡能睡半个小时也好,后面好不容易睡着,她还做了个梦。
梦里,她一身伤跌坐在地上,手臂血淋淋的齿痕,满脸惊恐往后缩退。
而她面前,是一条对她虎视眈眈的斑鬣狗,龇着牙,凶恶丑陋,随时会朝她扑过来。
命悬一线,她脑海里想的不是谁来救她,而是无数种自己惨死后的样子。
不,她不能就这样死掉……
“厉叔叔……”
她望向站在围栏外的厉世锦,哭着求他:“救救我,厉叔叔救救我……”
厉世锦却一脸不爽,因为那条斑鬣狗迟迟没扑喻浅,也导致他迟迟没看到更血腥的画面。
他无视喻浅的求救,试图指挥那只野性十足的斑鬣狗:“咬啊!你个畜生怎么不咬!你不咬人我买你回来有什么用!”
此刻斑鬣狗眼里的‘猎物’只有喻浅,眼看喻浅越来越虚弱,手臂已经支撑不住身体,蓄势待的斑鬣狗猛地朝喻浅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