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我好难受啊!”
她摸了摸额头上的湿毛巾,心里的不安稍稍减轻了一些,停止了呕吐。
她走到湖畔,洗了把嘴,翻了个身,一张脸都快拧成了一团,“我就不应该下伞的。”
蒙盐凉凉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说不定还会掉进湖里喂鱼。”
李婧哼了一声,“这就是我的功劳了。”
孟岩:???
胡亥来到了那辆金、银两色的战车前。
马车被撞得粉碎,前面的房间里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搜他。”
那人冷哼一声。
李甲领命而去,在郎毅的尸体上搜索了一遍,发现了一块记载着他身份的竹简,一只木制的手镯,以及一张书信。
他将这些东西递给了胡亥。
胡亥一一扫了一遍,终于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份书信上。
“没有足够的食物,没有足够的食物,没有足够的药物,兄弟姐妹都死了,只有一封书信还在。”
这句话,道出了所有人的尴尬。
替父亲受罚,屡建奇功,被册封为公乘,这个狼毅,在大秦也是一位不错的青年才俊。
胡亥一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半响,才将一个木制的手镯放在怀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埋了。”
事急从权,容不得他多想。
蒙盐道:“沿着这条河流,从湖泊里出来,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胡亥道:"好,你说得对。"都打起精神来。”
蒙盐与李甲两人,将晕倒的尉阿旦换成了两人,走在了最前面。
胡亥,夏临渊,李婧跟在他们身后,沿着河流而下,从太阳影子的方位来判断,他们正朝着南方而行。
六人在山林中穿行,口渴时饮些溪水,饥饿时嚼些果子充饥,如此行了两天,一直到次日傍晚,终于看到了那片树林的尽头。
树林外面,乃是一块荒废的田地,南边,一条浩浩荡荡的河流,自北而上。
胡亥这才明白,自己等人居然来到了淮水!
只要过了淮水,楚国的根基就在这里了。
“别渡江!”
胡亥立刻做出了决定。
尉阿撩发了半天的火。
六个人就在田地旁边那间破旧的废弃小屋中休息。
这间屋子也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到处都是蛛网,柜子也是虚掩着的,可见主人走的时候有多匆忙。
夏临渊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短小的衣服,都是普通人穿的。
胡亥道:“大家穿好衣服。”
在丛林中,他可以很轻松地隐藏起来。可是一出树林,这一身装扮就显得有些扎眼了。
胡亥不愿冒险被乱党发现,沿途留下暗记,却没有人来救王离。
胡亥心知道不对,立刻就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大家都换上了衣服。
夏临渊将尉阿撩放入了自己的衣服里,担心的问道:“他现在该做什么?”
他别无选择。
赶了半天路,所有人都饿得不行。
蒙盐道:“我出去一趟,看到一颗豆子掉在地上了。”
他把夏临渊和李甲都叫了过来,摘了一些豆子。
李甲生着了一把火,将黄豆煮熟,拿来喂胡亥吃。
李婧拿起柴火和灰烬,开始“化妆”
,“我还以为你不是来工作的呢。”
食品短缺。
胡亥一边嚼着黄豆,一边问:“这里的农夫怎么样了?”
没有回答,只有“哔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