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那个玉佩吧,原本你说我救了你的话,玉佩就归我,但是到现在也没见到那玉佩影子,如今就用那玉佩做彩头。”
陈紫金自然是察觉到了他打量的眼神,心里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近来也从宋无忧的种种反应里,可以推测出来,这位沈公子的确是侯门大户里的矜贵公子,身上仅有的一块玉佩,不可能是赝品。
那么大一块玉佩,瞧着色泽还不错,若是真品,定能卖不少钱!
陈紫金笑眯眯地回望着他,一伸手揽起一把椅子,直接往冲过来的鬼面脸上一砸。
鬼面手里的长剑,一下子被震飞了。
她再一弯腰,从另一个鬼面手臂下疾冲过去,捞起地上的长剑。
长剑如虹,招招古怪,却招招凌厉。
须臾间,几个人重伤在她剑下,而且重伤的地方皆在四肢。
不能动弹,血流如注,却不至于立刻就死了。
好剑法!好身手!
沈古云一下子看呆了,险些忘记自己眼下还是个瞎子。
这漂亮的临战之姿,应当是个多年驰骋战场之人,才配拥有!
“好,就依姑娘所言,若是姑娘先赢,玉佩奉上!若是沈某先赢,玉佩照旧奉上,只不过姑娘那布袋里的东西,可就都得归我了!”
刚回过神来的沈古云,扬声答应得十分痛快。
他满脸都是激昂的神情,心里却盘算着,这女子智勇双全,做个死士倒是可惜了。
可一时也拿捏不准,招揽她入麾下,究竟给个什么位子比较好。
不过,他好久没有这种遇到上佳人才的好心情了!
仅仅是想到这个,就足以令人振奋!
陈紫金暗自好笑,这男人果然就只知道惦记这么点事!
不是拉她做死士,就是好奇她的“法宝”
!
也难怪他能入得了宋无忧的眼,原来都是同道中人!
“行,就依公子所言!”
她亦扬声应道。
反手挥剑的同时,她一瞥眼,看到地上躺倒的几个鬼面,脖子上忽然汩汩流着鲜血。
沈古云笑道“紫金姑娘,他们是死士,遇到危险,要么是咬破牙齿下面的毒药,要么就是咬下自己的舌头,全是一心求死之人,不会任你摆布!”
平王谢成的死士,岂会落入旁人之手?
只不过,他不明白,平王谢成怎么还跟这些江湖匪类纠缠在一起了。
前番听宋无忧说那三县交界处闹匪患之事,其实是平王谢成养的兵痞。
但眼前的玉河二老,却是风雄义所熟悉的实打实的江湖土匪。
依着平王谢成的心性,不该如此。
朝廷,究竟生了什么事?
他也很想知道。
前几天,通过宋无忧的驿站飞鸽传书,竟是迟迟没有等到来接应他的人。
他眼眸微沉,再不见先前的戏谑,有的只是沉静而决绝的狠厉。
活捉一个死士,若能撬开他们的嘴,那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陈紫金冷哼一声,对沈古云的嘲讽并不理会,她要赚沈古云那快玉佩不假,但她看不惯这厮的傲慢亦是真!
那边厢,风雄义已经和玉河二老开打了。
为了不牵累王氏等老弱妇孺,风雄义竟引着他们往门外雨地里去斗了。
大雨滂沱,风声呼啸。
寻常人在这样的雨地里站个两分钟,基本上都会被雨水冲得看不见走路。
但是高手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不仅在风雨里飞檐走壁,还能对打上半个时辰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