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一舞,不光是自己化险为夷,还顺势帮大昊解了燃眉之急,保下了两座城池。
赵子觉龙心大悦,国宴结束便下旨晋封桑月为昭仪,九嫔之首。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桑月看着满屋的赏赐异常平静,从一个宫婢到九嫔之首,不过月余,肖婉沐这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知要怎么疯闹了,她日后得越发小心了。
可一味防守总归不是办法,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不过眼下先不想这个,有件事,她该问个明白了。
想着,桑月解下腰间的挂坠看向香莲,香莲身体微微一僵垂下头不敢看桑月。
桑月笑看着桌上的挂坠轻道:“我别一朵蔷薇,并无哗众取宠的意思,不过是想突出这个挂坠罢了,惹得人多看两眼,也不枉你费一番心思,这挂坠,是我入宫之前旭阳给我的,说是个念想,放在皇上赏赐的那一堆首饰当中,算不得太打眼,你心思细腻,每每给我梳妆挑选配饰时都会问问我的意思,可是今日,你帮我系上这挂饰的时候却没有,我顺你之意带着它去了国宴,你现在可能告诉我你的目的?”
明明说得轻慢随意,脸色笑容恬淡,香莲却脚底发寒心头打颤。
扑通跪下,“奴婢罪该万死!”
“我且问你,是你之意,还是旭阳?”
这世上,真的难得真心吗?不说救命之恩,好歹相伴八年啊!
香莲仿佛察觉到桑月的心思,连忙磕头急促解释,“主子千万别误会,不是六皇子的意思,是奴婢自作主张,主子要如何责罚,奴婢绝无怨言。”
桑月将信将疑,她此时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揣测。
“那就说说你的用意吧。”
香莲额头大汗,挣扎片刻如实相告:“日前,姑姑差人送信来,说她得了消息,圣上托人在暗中寻找六皇子,有意接六皇子回盛京,姑姑说,圣上派来的人,有可能在此次出使盛京的使团中,让我想法子试探一下,奴婢…奴婢一时想不出别的法子,只能…”
“这个挂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桑月听着重新拿起挂坠把玩。
“回主子,这是…这是六皇子的腰佩,是他出生时圣上赏赐的,这些年,我们便是以这腰佩上的纹饰作为联络记号…看到它的时候,奴婢就认出来了,…主子,此事当真与六皇子无关,您要怎么罚,奴婢都认。”
桑月想相信她的话,也愿意相信,因为她不想把旭阳想得这般凉薄,否则太过不堪。
“你先起来吧!”
香莲迟疑片刻,战战兢兢起身低头不敢再言。
“这东西能证明旭阳的身份,若是你姑姑说的那人真的在使团中,对方可能会找上我,到时候你将如何做?”
香莲愣了一下,抿唇低声回应,“奴婢…奴婢暂时还没想那么多。”
真是情急之下才…
“你唤我一声主子,这些日子,对我也颇为照顾,这次作罢,再有下次,便是旭阳的人,我也要不得。”
“奴婢记下了,下次再不敢了。”
信不信,其实都无妨,她只是吓唬吓唬说说罢了,她走的路是绝路,给不了旁人什么许诺,自然也不要求旁人如何,好歹这香莲还不至于害她,而她也没可用之人,彼此将就着做个伴吧。
如此一想,倒也开阔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