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能夺回京城,必是大功一件,到时我就恳请皇上,不仅让他赐婚还要让他当主婚人!”
“噗——”
嵘王一口茶没喝多少,全喷了出来。
世子忙过来给父王捶背:“您慢着点!”
王妃则笑道:“说的好,难得你如此有心。”
暮婵先是惊讶,继而抿嘴浅笑去了。
嵘王多少也知道定北的实力,弄不好真的能办到,况且立了大功不求封王封侯,而是为自己女儿挣面子,难免让人有几分好感。嵘王纠结了一会,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时有人禀报说胡远亭求见。
沈琤便道:“见谅,看来我得走开一会了,已经置办了酒菜,你们先吃着,不用等我了。”
嵘王心里拍手,脸上则淡定的道:“知道你忙,抽不开身,我们自便了。”
等沈琤走了,赶紧下地来到女儿面前,眼中含泪的打量她:“让你受苦了,父王对不起你,知道你丢了,父王真的恨不得一头撞死。”
现在也很想撞死……
暮婵不解,为什么父亲要在沈琤面前装出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说话也阴阳怪气的:“父王,他不是你选中的吗?怎么看起来你似乎不喜欢他。”
王妃也道:“是呀,一开口不是讽刺就是挖苦,幸亏他修养好,放在那什么胡远亭、娄合安身上早拔刀砍你了。那年禁军中的谁来着,和他老丈人赌钱,差点动刀。这还是中央禁军呢,别说是地方节度使了,你呀。”
嵘王看向世子,希望他能圆场,但世子脸朝向一边,坚决贯彻不插嘴的诺言。眼看儿子靠不上,又不能承认压根没婚约这回事,自己只是惧怕沈琤的淫|威,被迫答应而已。如果那样,他以后岂不是没地位了。
嵘王在被妻女盯出冷汗前,大声道:“一码归一码,年轻人当然要鞭策了!他这么年轻,若是周围的人都溜须拍马怎么能前进?!我也是为了他好,你们看,我一催,他终于打算动弹动弹,上京去了吧!”
“……”
暮婵和王妃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皱眉。
“烈马就不用鞭策了吧。”
王妃道:“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恶语伤人恨不消,他喜欢暮婵,一门心思当你女婿不假,也不能处处呛人说话。”
儿子中立,妻女一条阵营,嵘王空前孤立:“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了,咱们一家好久没一起吃饭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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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琤按照约定将三千匹马赠给胡远亭,另外派一千轻骑助他先杀回去夺一处守备空虚的陇宁的城池。
做好这些,选了个善于守城的将领做留守,负责守柘州城。
他则点齐兵马,准备重新踏上勤王之路。
嵘王一家团聚了,暮婵是高兴了,可怜了他,无法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的想见就见了。
通传过后,暮婵不是和王妃在一起,就是被她父王叫走,连私下见一面,说句悄悄话的机会都没有。
之前得到叫娘子的许可有什么用,根本就没用武之地!
沈琤郁闷,可没办法,总不能动粗。
暮婵这边却也没闲着,世子妃在逃离京城之前不久才刚小产过,一路颠簸,似乎落下了病根,不时疼痛卧床,精神也不大好,暮婵抽出空来多多陪她说话。
这日,暮婵端了药来到嫂子床前,见原本一个丰腴美人,被病症折磨的惨白消瘦,忍不住心酸:“药熬好了,我给你吹吹。”
“这些活儿,下人做就是了,你不用守着我,去忙你的吧。”